“也不知乾清里，他到底怎么样了，皇上有没有为难他？”她哀愁起来，以前在福船上，有什么糟心的事还能同他说，可如今连见一面都是难题，这样的困境到底何时才是个。

甚至有些后悔回来，宁愿亡命天涯，也好歹比这样退两难来得，至少还能落得自由。

刚问完才觉不妥，孙启寿简直想抡起手甩自己两个巴掌，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忙结辩：“……才简直该死！”

，还用叫到东厂候着么？”

卫辞咬了咬细唇，想：“他本想将一切料理完再和我一起走，可如今这样，不知还由不由得了他。”

“我去透透气，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她脑里混沌，披了坎肩往外走。从没觉得这样艰难，往前一步是死，朝后一步是深渊，桎梏在原地，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第39章坦诚相见

这才刚回来，糟心的事就开始一件接一件，往后还有什么，似乎望不到。

穿过西廊就是廊家，她来的匆忙，没拿风等，索今儿是十五，月亮当空照，行径小路一直到底也明晃晃的。她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他也是在这里，他将自己推到池塘里，要不是她会游，早就归

“不必了，既然还在里，也不急着这会儿，我亲自去找，你先回去罢。”

重华殿，灯火明亮。

孙启寿忙弓腰说是，“督主要是有事尽吩咐，才一定办到，那才就先回去了。”

孙启寿一拍脑门儿，“瞧才这记儿，还在廊家呢，才刚要过去，就听见您的消息，才这就去找。”

望着空无一人的廊，直直望到，从这里过去，直通西廊家，边儿上就是重华殿的后门。

“主，忙活了一整天，还未来得及歇息，您早些睡吧。”病低铺床，回过望着她惘惘的坐在桌旁，从贞顺门回来，心里就开始不安定。

“那个四喜呢？”

卫辞支手撑在颌上，看灯台上烛火忽明忽暗，心里惆怅着睡不着。

其实，留在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至少，还能幽幽望到。

连病都能看来的猫腻，旁人又岂是瞎？

病顺着床架倚靠来，叹了一气，“如今这个局面，怎么转圜都是死局。皇上那已经了功夫，从建安师检阅就能看来，那宏才有多大能耐去得罪掌印，无非就是皇上在背后撑腰。”

“督主还有吩咐么？”

“行了，既定的事实还怕别人说么？你在东厂里还有职，暂且先收敛着些，他这几日正风，找麻烦是肯定的，有多少恩怨先记着，等过完年一并清算，叫他一个都跑不掉！”

肩上的胆似乎一少了许多，接手东厂是他风正盛的时候，手里揽着大权，在位惯了，事事都要小心谨慎，稍不留神就万劫不复，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厌倦这样无休无止的争斗的。

太后要她嫁给燕王，就是年前年后的光景，而燕王想娶的是司云锦，现在是全乱了套了。

西角门地偏僻，一夜就静悄悄的，正值西北风，平日里连把手的人都偷懒去了，要是来个明的刺客，闯来倒也轻而易举。

“等等。”

顺着西廊往里走，月亮空挂着，映着两旁月桂形影错杂交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