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名？听起来有些稽，她一来了兴趣，“叫什么？”

她想起那日被掳走时听到的话，越想便越觉得事不大对，那两人声声说是奉里主的命，可宏才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就算要害厂臣，也还不至于拉她，那样的风险不是更大么？

陆渊听见她间沙哑，起端了一杯给她，着帕替她汗，低声问着，“噩梦了么？才刚听见你喊了我，还乏么？还晕不晕？”

他何时来的？卫辞捧着手里的青瓷杯，抿了一，觉得咙舒缓了不少。他立在她跟前，将窗隙外的月光全都挡住了，鼻尖都是他的气息，回想起才刚的噩梦，觉得这会心安了不少。

他接过她手里的杯盏，上面还有她的余温，郑重的望着她，唔了声：“我原还有个小名，旁人不知，你想知么？”

心里盘算的越多，越发惶恐不安，睡梦中迷迷糊糊了个梦，梦到他被人推上断台，病死命拉着她不让她过去，太后着她让她嫁给燕惟如，她梦见满地的血，他就那样倒在血泊之中。

她歪着脑袋，满脸真挚，眉带着笑打趣他，“厂臣一问了我这么多，我该回那一句才好？”

涩，浑酸的没劲，挣扎着起，船舱里没灯，此刻已经是深夜了，到静悄悄的，病就在外间，她摸索靸着绣鞋，打算床。

的胳膊，慢腾腾的睡，形容儿憔悴的难看。

她不知这是怎么了，从未这样后怕过，这觉就像爹娘走的那日，没有一防备，来的那样快，心窒息的疼痛。

倘若是这样，那厂臣回京，岂不是有人在张着网等他？

还有心打趣，看来是好些了，他牵动嘴角，抱看她，“怎么老厂臣厂臣的叫，怪生分的。”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借着月光望见那双深邃的眸，才知是他，平复心来哑着声，“厂臣？”

她嗫喏了，“那叫你什么？陆渊么？我觉得没有厂臣叫的顺。”

其实也不只是晕船的缘故，她心里盘算着事儿，还有几天就到姑苏了，究竟到底要不要留在苏州，燕惟如的话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在脑里回。

“哪有为什么，就

她不依不饶，“为什么？”

“嘘！”那人争坐起来，指放在嘴角：“是我。”

了禁，让他一个人回面对一切，倘若他不来怎么办？又或是被人发现了，她不在他边，遇到事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不是怕死，与他一起远走天涯，就已经好捧着脑袋的打算了。可是留在苏州，让他一个人回京收拾烂摊，她心里放心不。

事被人发现了么？

他见她一脸看笑话的样，提起嗓又颓：“算了，以后告诉你。”

猛地惊醒，额上的汗细细密密，腻的觉让她后怕，她意识的抬手摸额，就着朦胧月光看，还好还好，不是血，只是个梦而已。

她沉着脑袋，心闷堵的透不过气来，这会脑糊涂了反而想的更多，那两个锦衣卫不是奉宏才的命，要针对的也不是厂臣，明明确确的就是要她的命！

迷迷糊糊间看见脚踏边上放着一双鞋，她惊骇住，转抬瞥见旁边的罗汉床上躺着个人，她吓得要大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