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神通广大，他还能没法儿么？等燕王这一宗事一过，过了两三载，寻个由就说称病，想回姑苏疗养，再让督主打好一切，这事儿不就成了么？”

她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急切：“我怕撞上燕惟如！”

病凑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主，你打算和掌印远走飞么？到时候可不要不带我。”

卫辞坐在榻上，闲看窗外两只麻雀叽喳，转问病，“现在什么时辰了？”

他安抚了，轻笑：“有我呢，怕他作甚。”说着低在她眉间轻轻落一吻。

“你个碎嘴！三日不打嘴，你就了不是！”卫辞赧然地抡起榻上的枕，作势要打她。病一把抱住她的手，求饶着，“我的好主哎，有什么害羞的，您连督主的帐都跑去了，还怕别人叫您两声夫人？我看您心里指不定偷着乐呢。”

她脑木蹬蹬的，半晌才反应过来病的话，掐着她的脸庞，恨声：“你的脑里整天儿的装的是什么！我是那样的人么。”

她斜仰在床榻上，抬看床幔，三千发丝尽数躺在床榻上，惘惘：“我也不知以后怎么办，老实说病，我半主意也无，我瞧着他每天忙来忙去，觉得自己带累了他。”

第26章陷两难

“您还不好意思的，这里里外外谁的心里不跟明镜似的。”她凑近她的脸，“别人都您叫夫人呢！我可听得真真的，那日督主派来的小厮，不就是叫您夫人么。”

她抬朝外霎了霎，嗫喏：“我明目张胆的上官署去找他，别人瞧见了像什么。”

“那您是那样的人？”病睁着大问她，笑：“前些日，我瞧着督主老晚才离开，难不成你们待在屋里只谈天儿么？都说太监娶老婆有名无实，您选了这条路，往后可就是守活寡，您考虑好了？”

病哼唧了声，没和她计较，凑上脸觑她脸，不怀好意问她，“那这些天，您和督主有没有‘那个’？”

卫辞两朝天，乜了她一，“哪有那么容易，里那么多人，你当皇上太后都是好糊的么？”她

“那日在船舱上，是谁一声不吭的就跑到督主帐里了？我说呢，您能沉得住气儿，太阳西边儿，敢偷偷瞒着我，连和我商量都没商量。”病故作气愤，鼓着腮帮坐在边儿上。

住在西园的日还算太平，那日燕惟如大动戈之后，就再也没找来。这样倒也好，只是不知清净之是否还能风平浪静。陆渊近日府采办，听说见的都是些外人，买卖生意上的事她不大懂，总归官场上游刃有余，害怕谈不来生意么。他只需要个面即可，后的事自然会有其他人料理。

那日事发突然，连她自己也没料到，掉了魂的跑到陆渊的帐里，后来回想就像梦一样，她嗫喏了句，喃喃：“我不也是之所至么，万一了船，就再也说不了，不是你教我不能遗憾终生的么，你忘啦。”

“已经申时了，如今天儿冷，太阳都快落山了。”病收拾柜，一面应着，一面回觑她，打趣：“督主都两三日没回来了，您不上官署瞧瞧么？”

赶上了，咱们也去闹闹。”

卫辞涨红了脸，伸长了脖狡辩，“我何时了他的帐，你不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