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惟如的心思，只怕是司昭之心，他求娶长公主无非是为了拉拢势力，正所谓师得有

“既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和厂公絮叨了，今儿开的时候，我曾向陛禀明求亲一事，想必厂公也有所耳闻。本王也二十有四了，尚还不曾娶妻，父王走的早，无人为我主，奏折呈上去也有大半年了，也没什么音信，厂公在郢都颇有威望，本王还想请厂公多替我张罗张罗，彼时本王定有重谢！”

陆渊抿了一茶，手心微微一紧，果然要切正题了，他放茶盏：“王爷有事尽吩咐，咱家能帮上忙的一定鞠躬尽瘁。”

燕惟如心犯难，知他不愿力，依旧不依不饶：“厂公也知晓，燕王府世代固守建安，虽承蒙陛抬举封侯拜将，可终归也是异姓王侯，求娶长公主实则是我攀，中间若是无人梳理，只怕是要等到猴年月。”

“咱家知晓王爷意思，只是咱家说到底不过一介才，荣辱全系在陛上，咱家若是公然忤逆陛的意思，这不是让我自寻死路么。”

他这里倒怜惜起卫辞来了，陆渊心里不耐烦，可碍于份，只一味与他附和：“公主虽没了双亲，但也好歹得太后怜悯，贵为大郢公主，想来也是有福之人。”

陆渊哂笑，原还是为了婚事而来的，拂了拂膝上的曳撒，歪着问：“王爷说的可是云锦长公主？”

燕惟如说的诚诚恳恳，他记得当年是有过这么一回事，不过是酒桌上的之言，一无凭据，二无奏章的，估计陛也是一时贪杯只当兴话了，他这里却拿来当借。

卫辞心里狐疑，她何曾见过燕惟如？十一二年前那会，她才不过四五岁，哪里记得这些事，只依稀记得那年手臂上被坏一块，整日卧床并不外，她纳罕他倒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

他听了不可置否，：“公主千金之躯，自然吃不消长途跋涉。想当年我随父王征战西南途径姑苏之时，也曾拜谒过莲大将军，与卫辞公主也有过一面之缘，算算时日，倒也有十一二年了。莲大将军仙逝后，也一直再未去过姑苏，想想卫辞公主也是苦命之人。”

的确，大郢长公主的婚事向来都要考虑再考虑，往年惯例，国事太平自可自由嫁娶，若是遇上不太平的境况，那也只有和亲的份了。西北戎狄暂时还不知是什么来意，是战是和尚未可知。他这里要求娶长公主，只怕是动机不纯。

燕王领了众人往湖心亭里来，扬手砌了壶茶，推到陆渊手边，兜达：“实不相瞒，我请厂公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正是，”燕惟如见他松了，以为事有转机，直起：“厂公也知，我年幼有一回京，陛曾与我父王商量过亲事一事，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彼时也只有云锦长公主一个公主，我心里也惦念了许多年，总也没个合适的，何况求娶云锦公主也是我父王生前的心愿。”

怔了，似乎是要她定心来，掖手上前：“太后恤公主，特准跟咱家一块顺儿去苏州，祭完祖咱家就差人送回去了，这一路的舟车劳顿，公主也吃不消。”

陆渊作恍然大悟状，趋问：“当年咱家也有所耳闻，只是帝意难以揣测，王爷既已禀明心意，不如就静候佳音，陛既已答应了，又怎会尔反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