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当心！”腰间突然横了只手，卫辞更加紧张了，原来她就站在宝船边上，再后退就掉到河里去了，吓得心里砰砰直。

病听得心发呕，骇：“主，你打哪儿来听得这些个恶心人的东西，真是恶心死人了！”

河飞溅，有些惶惶，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拉住他的手上了甲板。

她连忙摆摆手，拉着病就要走，一面又：“不，不是，只是厂臣不必事无巨细亲自来，我糙肉厚，病陪着我就行了，厂臣有重要事还是先忙正事要紧，我在船上能解决吃喝拉撒就行了。”

他看见她的犹豫，心里自嘲一笑，托着她的小臂轻声：“臣要是想害公主，也万万不会是这样愚蠢的法，说到底，臣还是会怜香惜玉的，公主俏丽活泼，臣怎么舍得心呢。”

“公主这话就见外了，臣本就是才，伺候人的是本分，臣怕底人伺候的不好，煞了公主的儿。”一面说，一面又抬手给她系披风。

病一脸嫌弃的掸着上的渍，不以为然，嗤：“那怎么了，我就觉得督主人好的，你看看这屋里准备的多齐整，你要是能和他打好关系，咱们以后在里横着走都没人敢拦！”

“主，我今儿瞧着你和陆掌印的关系好像不一般。”病双肘抵在桌上，眯着问她。

卫辞顿时觉得小臂上有千斤重，端着不是，放也不是，脑里忽然想起他和郑贵妃的传闻，似乎觉得哪里有些别扭。这厢想着，上忽然一重，多了件斗篷披风。

“船上风大，公主得穿严实了。”她这才反应过来，是他在给她穿披风，他踱到她面前来，和她面对面，抬手在她脖颈系绳，微凉的手指不经意间到她的颌，只觉冷的刺骨，让人哆嗦。

他一笑，毕竟不是里长大的正儿八经的公主，没那么惯，可好歹也是镇国公的嫡亲女，怎么小一般。

卫辞正喝着，一全了来，气：“说什么屁话！那种人是能靠近的么？”

她一骇，连忙退后了两步，面红耳赤，抬手：“我……我自己来。”

上了船，卫辞和病就躲到船舱里。虽然她是生长在南方，可南方这样的大船也不常见，乘的都是舫船。这样大的福船，她还是第一回见过。

卫辞倒来了兴致，拽着她不放，“我跟你说，你瞧陆渊那张妖孽脸，祸国殃民，一看就不正经，别的哪里来的偏方，害了多少人！”她说的神乎其神，突然啊了一，指着病：“

啐！

她想了想，话是这么说，可关系是那么好认的么？她想起外面那些传闻来，拉着病：“病，你知东厂里人模是怎么个方儿？”

卫辞无奈，人家都到这份儿上了，再推脱就要恼人了。她心里纳罕，怎么倒变了个人似的，真是奇怪！

“吓人的还在后呢！那些个番将人埋在土堆里，只一个来，在上用刀划拉个，往里灌银，人不定怎么煎熬，直到受不住，整个从的里光溜溜的来，最后只剩一张留在土里。”

病摇了摇，“你问那些什么，怪吓人的！”

陆渊讶然，见她不自然的不敢看他，抿嘴憋着笑，到底是黄花大闺女，面薄，他故意呲哒她，“怎么了，臣伺候得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