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掌灯了。

“什么？”

付屿“啊”了一声，说：“随便一问的。你的事理完了吗？”

付屿：“我可以阻止他。”

她的面苍白，低垂着睛，睫一圈阴影。看着似乎是瘦了。

付屿低摩挲着杯：“不要紧的。”

“有难办啊。”付屿说。

“他们为难你了？”付屿问。

顾长夺说：“好。”

“你能不能先把楛救来？”付屿问。

付屿的话哑在咙里：“那走吧。”

【轻凰，你真的愿意放弃皇位么？】

付屿走过去，楛转过。

—”

顾长夺站在原地没动：“柳三会接应你们的。”

楛说：“是属无能。”

顾长夺似乎还要给她探脉，付屿伸手，她的手腕很细，青的血透过肤，像错乱的线。顾长夺手指敷上去的时候，觉得指腹的血的太微弱了。

喝了，付屿觉得中的苦涩淡去了，也不知是什么药这么苦。

木七扶她坐起，付屿问：“我怎么了？”

付屿闷痛，吐一血，血染红了前襟，她低看了看，觉得不可思议。

木七跪到地上：“主，你以前狂躁的时候杀过人。”

虽然说是禁，但是只付屿被限定自由，木七还是能的。

顾长夺说：“可以。不过你的受的住吗？”

木七说：“大人说你是急火攻心导致的。”

付屿说：“估计这是轻凰不想皇帝的原因。我还能活多久？”

“都死了。”楛说。

夜半，护卫换班的时候付屿换了木七的衣服去，低着端着药碗。

顾长夺和吴飞在了，楛也在，饶是光线昏暗，付屿也看到了他的脸上几深的伤痕。

顾长夺来：“你好些了吗？”

木七扑上来：“主！你怎么了！来人啊！长公主晕倒了！”

顾长夺说：“嗯，已经置了几个官员。”

顾长夺看她睛：“江湖人。”

“嗯？”付屿茫然抬。

“有人还在追杀我，”付屿说，“你知是谁吗？”

“你，一直在苦恼什么？”

【嗯。】

“我了个梦，可能是真的。”付屿说，“你能不能带我去？我想回京。”

付屿说：“就今晚吧。”

付屿看向顾长夺：“怎么这么轻易就把人救来了？没有惊动别人吗？”

付屿不记得的东西，顷端一定记得。当初是他交给她竹简，难不成，这也是他计划的么？总之是要找到顷端。

付屿觉得心很疼，醒过来的时候光影重重，木七探过：“主你醒了？”

顾长夺犹豫了一会儿：“我尽力。”

顾长夺不防她一问：“能活多久？”

顾长夺收了手：“你很烦躁。”

付屿奇怪：“大人？”

付屿转看他，语气里满是惊讶：“你告诉柳三了？

付屿说：“别自责了，我们快回京。”

木七扔了刀：“不是，主，我不是，我是怕你杀了我。”

木七说：“丞相大人给你开的药，现在还在外间写方呢。”

付屿一气走到跟顾长夺约定的地方。

付屿说：“给我杯，你让他来。”

“嗯。”付屿中发苦，似乎是被灌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