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他认识的沈连城。他认识的沈连城，必然容不得李霁那样一个会枉顾三千将士的命而以公报私的人。

“如今天大定，天也能独当一面，我想辞官归隐了。”陈襄也不瞒诸位同袍。

“善恶只在一念之间。”这么些年过去，沈连城早已试着去谅过李霁那时的心境，这才觉得自己用和离来报复，有些过了。

“阿蛮，你不欠他的。”陈襄反握住她的手，劝，“他的死，也不是因为你而枉死！是他自己选择那样的。”

“我只是常常想，”沈连城却，“那个时候我若没有与他和离，他就不会变成后来的样。”

翌日，陈襄便草拟了逆犯的治罪文书。其中，荣亲王的嗣被贬为庶民，并逐了京都，李撄宁被放琼州，武成侯薛涛等为首作乱之人，以极邢，且有封爵者皆被夺了爵位，另外一些跟风者，也都落了个放的场。

“可不是上辈欠了我的？”沈连城几乎忘记了上一世的事，“上辈，你可是把我害得好惨。”

李霁。

“是啊，上辈我们互相伤害，那这辈，算是扯平了。”沈连城更是笑靥如花。

“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连城惊讶地看他。但她很快直到，他只是生自己的气了，他说的话，并非他本意。她掰了他的正对了自己，话语更是变得温和：“襄郎，前尘往事，是是非非我们都不计较了行不行？我只求你最后一次，对他的孩手留，就当，让我心里好过些好不好？”

陈襄当着群臣宣读后，天宇文硕当场恩准，并说即日便会颁诏书。

“准奏。”宇文硕不得不把屁重又坐回到龙椅上。

说罢他起，就要离去。

她惯会对他用这一招。陈襄挣开她，了她的鼻，无奈：“你啊！我真是上辈欠了你的。”

“是他了错事在先，你才要跟他和离的。”追究起前尘往事，陈襄从不觉得沈连城的法有什么对不住李霁的。

“难怪天要

“陛……”陈襄眉深锁，倒没有想到天会是这样的反应。

群臣皆不知陈襄向天奏了什么事，有关系要好的围在了陈襄边，忍不住问一句，“陈国公奏报了何事，竟惹得天如此生气？”

“那你是后悔跟我在一起吗？”陈襄忍不住来了脾气，“你觉得愧对于他，那你和我，这十几年，算什么？”

众人听了皆是震惊。

说着她拥住他，跟他了谢。

看过赵寺人从陈襄手中接过的奏则，他当即将其拍在了案上，怒：“此事，不可再提！”

“国公大人乃是朝廷肱骨之臣，没有您可如何使得？”

“你也欠我的，你还把我杀了。”陈襄怼了回去，底不失笑意。

陈襄撇着脸不看她，默然不语。

在一阵“陛圣明“呼声之后，宇文硕就要散朝了。这时，陈襄却又站了来，：“陛，微臣还有本奏上。”

“你答应了是不是？”沈连城的手却是摸在他的脸上，了他因为年岁渐长而不再细腻，但却依然白净的肤。她笑着，肯定：“你答应我了，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