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试图扳/开钳在xia巴上的大手,“王爷说笑了,这世间哪来什么如果。”
容承衍却不肯放过她,他凑过脸作势要亲她的手指,语带威胁,“快说,你若不说,我便又要亲你了。”
汪听雪推着他靠近的脸,羞怯中带着几分怅惘的说dao:“若你只是一介草民,我自然……。”她tian了tian唇,“自然,或许……可能考虑你。”
声音又低又浅,若不是容承衍始终屏息以待,恐怕gen本听不清楚。
容承衍垂yan看她酌红的脸颊,心中一定,她不是完全对自己无动于衷就好。
“那我说,我愿娶你为妻呢?听雪你可愿嫁给我?”
汪听雪却摇了摇tou,“王爷何必说笑,听雪shen份卑微,如何能zuo王爷的妻zi。”
“更何况,王爷志向远大,听雪不希望王爷日后后悔。”少女神qing怅惘,眉间却满是jian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穆元停妻另娶,她视之为前车之鉴,也是难免的事qing。想到这,容承衍心中又有几分心疼,先前因少女的拒绝而升起的怒火竟不知不觉的熄灭了。
正想继续追问,门外就传来时一的敲门声,“主zi,黄雀动了。”
容承衍神se一凝,黄雀是他埋在gong中的暗线。正是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意。孙皇后势大,黄雀轻易不会动作。如今却传来消息,想必,就是孙皇后这一胎了。
他yan中闪过一丝晦暗,松开了紧搂着汪听雪的手,“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乖,你等我回来。”他柔声在少女耳边说dao,又ai怜的拂了拂汪听雪耳边的发丝,这才转shenchu了nei室。
侍卫时一恭谨的递上一个小竹筒。容承衍nie在手心,大步绕过耳室,独自jin了后院。
安静的暗室里,气氛凝滞,只有昏黄的烛火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看着缓缓自燃的丝帛,容承衍若有所思的敲击着书案,孙皇后近来屡屡同孙首辅暗室密谈,又频频召见太医。想来这一胎,确实chu了问题。
如果没有了被孙首辅寄予厚望的皇三zi,那么孙家可以选择的便只剩xia二皇zi,可惜,皇上待二皇zi只是平平,迟迟不愿立他为太zi。
看来孙家,已经到了铤而走险的边缘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孙家和穆家的联姻会jin行的这么急切。京营是拱卫京畿的最后一dao防线,没有虎符,想要成功哗变,就少不了积威多年的镇国公。
想到这,容承衍又摇了摇tou,孙彭泽自诩是文坛领袖,bi1gong篡位的事qing,没有一定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冒险的。他一定会zuo双重打算,而那个保险,就是除掉皇位的另一个继承人。
看来,老匹夫还是对自己起了疑心啊。容承衍摩挲着xia巴,yan中闪过一丝兴味。他如今已经不是昔日养在深gong的孱弱皇zi,想要诛杀一个业已成年,封藩在外的皇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qing。
更重要的是,孙家父女一定想不到,自己早已非吴xia阿蒙。如今权臣咆哮朝堂,地方官员只知结党,不知为民。就连读书人,都各个好清谈,轻实务。
他shen为容氏zi孙,早已an捺不住要重整江山的决心。危机的背后便是机遇,韬光养晦多年,借此机会,他正好将计就计,永除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