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给已逝的鲁王。
鲁王是当今陛xia同母长兄,自幼便不良于行,早早离世。孙首辅以兄弟之qingyu说服陛xia永绝肃王问鼎皇位的资格。当时朝野上xia呼声一片,以忠孝大义压迫肃王。
肃王当时不过十五,却不动声se买通陛xiashen边的nei侍,在陛xia服用丹wan半醒半醉间说chu二皇zi与废太zi命格八字相同,同皇家生来有缘的谶语。
这么多年来,陛xia心中最大的心病,就是当年的夺嫡之争。昔日陛xia潜邸之时才智平平,并不受先皇喜ai,始终生活在废太zi的光芒之xia。
阴差阳错,登上了想都不敢想的皇位,陛xia对昔日在废太zi面前的卑躬屈膝自然如鲠在hou。
bo然大怒后,陛xia却越看二皇zi越像废太zi。在早朝公然驳斥了大臣的谏言,“鲁王无嗣,茂勋亦无嗣,尔等所图,茂勋耶?”
茂勋正是废太zi被剔除容氏皇姓后的名字,此言一chu,满朝文武都知dao事qingchu2及了陛xia心中的逆鳞,顿时偃旗息鼓。
若只是这样,也只能说这是肃王的一个回击,然而很快孙首辅的长zi寻花问柳之时为了轻薄清倌人xia药助兴,却被北党党魁独zi误饮,两人同宿怡红院huan好一场,醒来后大打chu手,竟斗殴互nue至死。
应天府尹并刑bu审了又审,最后以意外结案。
这桩糅合了艳qing,凶杀和权贵zi弟的轶事在京城liu传甚广,众人皆以为是两个急se鬼恼羞成怒误伤了彼此。只有当时已经投靠肃王的杨文康知dao,这件事背后少不了肃王的推波助澜。
果然,之前众志成城一同上奏chu继肃王的南党北党自此chu现裂隙,可惜北党党魁宋首辅不敌孙首辅gen深di固,最后灰溜溜告老还乡。
想到这,杨文康便觉得地砖上的凉意顺着膝盖一路攀附而上,冻得他后背发僵。
“好了,此事又罪不在你,起来吧。”肃王起shen扶起杨文康,拉着他对坐在茶案前。
“江南商税,其一在盐,其二在茶。我原本打算暗察过苏杭后就赶往乌州就藩。现在看来,光是一个松州城,背后就藏着不少nei幕了。”
杨文康虚坐在凳沿,闻言在袖底ca了ca手心的汗,“可是藩王无诏不可擅自离开封地,殿xia若是被人察觉,恐怕……”
“所以说,松州是个好地方。”容承衍似笑非笑的端起桌上的西湖龙井,漫不经心的说dao:“若是在苏杭,还要防着漕运总督,这松州知府却从未见过本王。在这里,你我二人便是蜀州来的盐商,特来松州采购chun茶。懂了?”
杨文康正想劝谏肃王千金之zi不坐垂堂,然而看着容承衍幽深的墨se双眸里的不容置疑的气势,他只好咽了咽hou低tou应诺。
肃王满意的将宣窑瓷茶盏推向杨文康,“暗报中说松州有个茶商协会,你去联络那个苏会长,就说我们有一笔大生意要和他谈。”
杨文康本以为所谓的蜀州盐商不过是肃王掩人耳目的借kou罢了,没想到他竟真的要洽谈生意,急忙放xia端至嘴边的茶杯,“殿xia,殿xia何等shen份,怎可行商人事。”
容承衍却对杨文康gen深di固的观念不以为然,他负手站到了窗边,声音严肃,“我朝初立之时,自江南征收的盐,茶商税便可达三千万两白银。而现如今呢,盐税不过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