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九章往事

面对这一幕，顾长汀的yan里也没有一dian害怕或者什么，他的yan神从tou到尾都平静得很，仿佛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zuo，也可能是乐在其中。

凤九看着他，chu神地盯着刀面好一会儿。

温re的鲜血在顺着刀锋缓缓往xialiu淌，他的手分明还是稚nen的，可是当鲜血淌过之后，这种稚nen就成了一种天真的残忍。而面对凤九的讶异，他则是显得更加讶异。

不过还好，凤九没有问chu“你怎么能这样zuo”的话题来，因为在她yan里，顾长汀完全是疯了，试图跟一个疯zi讲dao理，那是一件相当没有意义的事qing。

只是她不问，反而引起了对方的好奇。

“你觉得我残忍？”

凤九不太想和他说话，低着tou假装没意识到是在和她说，就想要离开。

然而她刚没走两步，就被人给拦住了。

顾长汀笑着不让她走，那时候这人还是个小不dian，虽然个zi不gao，但长得chu奇jing1致好看，白se的tou发剪着平刘海，nen嘟嘟的脸dan和逆天的大yan睫mao，就是说他是什么洋娃娃估计都有人信，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亲yan看到他zuo的那些事，是不会有人相信他的本xing是残忍的。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正确形容他的话。应该用恶mo。

凤九闷声不理人。

然而顾长汀却是怎么都不让她走，yan里微微带着笑意――他平日里看人就喜huan三分笑――如果凤九搞不清楚状况的话，或许还真的被人给骗过去了。

但是她是知dao的。

这双yan睛是会骗人的。

无论顾长汀看起来笑的多开心，他yan底里的冰霜，也从来没有rong化过，这无关喜怒，只是从小到大的习惯，让他变成了这样的铁石心chang。

“你觉得我过分？”见她不回答，顾长汀又问了一句。

凤九走了两次都没有走开，也觉得有些生气了，一抬yan，漂亮的眸zi盯着人的yan睛，生气dao：“你想我说什么？”

“嗯？”

凤九说dao：“我不觉得你残忍，也不觉得你过分，这样说你就会满意了吗？老实说我不知dao你为什么老是要跟着我，上次我只是不小心看到的，这次也是，你知dao我不会说chu去……”

凤九想要息事宁人，但显然对面这个喜huan搞事的，不会让她这么zuo，说着说着觉得有些生气，她继续dao：“不然你想要怎么样？”

平常这人安静的很。

没想到突然说了这么一堆话。

大约是顾长汀本人也觉得有些奇怪，仔仔细细看了人好一阵，凤九本shen长得就好看，就算是年纪小，这模样也是相当chuse了的，不难看chu以后的长相是个什么样的mei人儿，她的pi肤白，脸pi又薄，一生起气来，整张脸就容易涨红，也让看的人分不清状况。

顾长汀这辈zi，没有过过什么好日zi。

童年时的黑暗，让他明白这个世界并非是善意的，起码对他来说，生活中的恶毒有时压的人chuan不过气来，以至于面对于一些温室长大的小少爷们的时候，他的心里难免会生chu一些报复yu。

理所当然地接受别人的好。

以为这个世界什么都是绕着他们转。

觉得自己的一diandian善意，就应该让别人gan恩dai德地去讨好，甚至觉得自己的一dian滴shui之恩，就足够让别人掏心肝地去对待，对此顾长汀从来是不屑一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