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笛，你们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张房一面驾车一面闲聊。

车夫不是简单的车夫，张房也不是只会耍嘴的张房。

天光渐稀，苌笛看了外面，：“已经驶咸阳地界了。”

布袋褪，一柄弯月匕首，匕首的刀锋不是平直的，而是像砍柴的镰刀一样有锯齿，那锯齿锋利尖锐，张房曾拿它在冬夜里炙烤兔肉。

是相比之，光天化日之扑倒人家把人家得衣衫不整的吕殊，倒是颇为奇特，咳咳。

张房觉得跟苌笛讲话很费劲也很伤脑，小时候是，现在仍然是。

“

“不就是比我大了五岁么。”

“那我送你们一程，反正我无事可，正好阿季在县里当值！”张房一派自来熟的派，苌笛吕殊见怪不怪。

张房扭过，气哼哼，“你这摆明是看不起我。”

扶苏给他们准备的文书通牒十分齐全，倒省了许多事。饶是如此，他们也不得不把心提到嗓。

她分发给吕殊和央鱼，自己也藏了一把在窄袖里。

“你如果现在走还来得及。”苌笛用特别认真的态度，极其明确的说。

张房占了原先潘勇的位置，靠在隔板上惬意的挥甩鞭，儿吃痛嘶嘶的叫，然后开始轻速慢行。

央鱼也贴近他，神秘兮兮的：“唔……就是吕殊，她……哈哈……”她徒然提声调，一脸严肃的：“小孩问那么多什么？”

潘勇潘江都去驾吕文那辆车了。

婴睁着大圆，以幽怨的目光对之。

“怎么，怕了？”苌笛抿唇笑，掀起帘去，坐在张房旁边。

“好咧。”

说着便要作抹泪状，吕殊看不过，于是在桌底用自己的脚跟狠狠的问候了他的脚趾。

张房自顾自的：“我这些年着些富贵人家的生意，送笺护镖什么的，总之日过得舒心畅快。”

吕殊在一旁“切”了声，再对张房吐了个鬼脸。

卖茶的老眯笑，对张房说：“次再来。”

潘勇潘江从车底的隔层里拿两把长剑，张房也从腰间解一个不大不小的布袋。

婴凑过去，“央鱼，什么完了？”

“……先生你们当年一声不吭就走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害的我跟阿季找了你们好久……”

张房嘻嘻笑了笑，仿佛并不觉得痛。

“不耽误不耽误！”张房连忙笑。

苌笛如捣蒜，“你怎么知我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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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张房突然把苌笛车里去，向后面那辆车打个手势，潘勇潘江心领意会拖住辔绳，儿立即停立。

苌笛心中一动，随即又失笑。她打开了车储的小箱笼，取三把薄利的匕首，虽不及张房的“弯月”，但淬了见血封的剧毒也能在紧急时刻保命。

说的自己好像比他大了几岁似的。

吕文想了，问：“不耽误你？”

吕文温声：“当年走的急，没来得及告诉乡亲们。这次我们正是打算回泗……”

张房嘴里叼着从路边采来的狗尾巴草，闻声“嗯”了。

央鱼再端碗喝了满满一碗茶，咂咂嘴，“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