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克扣我们院里的东西?怕不是从前的崔guan事没给你zuo好榜样罢?”
那阮guan事还要辩解dao:“紫乔姑娘听她瞎说什么?她如何认得册zi上的字儿?”
玉缀在一旁dao:“咱们明清苑的丫鬟,各个都识字儿的,又或者不识字儿的那个人是你?”
她说着,又从紫乔手里把册zi取了过来,翻了几页,找到了明清苑,念dao:“明清苑,五月初一日,例银五两,shui波绫三匹,素雪绢三匹,冰丝绸三匹,织锦缎一匹,龙井一罐。”
玉缀快速念完,简直要被气笑了:“除了没有保和香以外,与四少爷院儿里的份例是一模一样的,你克扣也就罢了,竟然连这种陈年旧布都能拿chu来,你这是瞧不上我们明清苑吗?”
那阮guan事扑过来就要抢那册zi,玉缀yan疾手快,把那册zi又sai回给了紫乔,她扑了一个空,登时急了一tou汗,怒dao:“你们zuo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紫乔乐了,讥嘲dao:“规矩?我们不过是要拿五月的份例罢了,你倒说说,克扣我们院的东西是个什么规矩?谁给你的胆zi?”
那阮guan事见ying的不行,连忙ruanxia声来,劝dao:“紫乔姑娘,你把册zi先给我,许是我年纪大了yan睛花,看错了也未可知,待我重新看过,倘若有缺的漏的,定然一并补给你。”
紫乔犹豫了一xia,玉缀见她只字不提明清苑,心中的怒火腾地一xiazi就起来了,冷声dao:“可千万别给她,给了她,她把册zi一改,我们可没地儿说理去!”
紫乔一听,是这个理,便dao:“你先忙你的,反正我是个白丁,大字不识几个,也不偏听偏信,这位明清苑的小jiejie说了不算,但是咱们主zi近来闲得慌,我拿回去,请他帮忙瞧一瞧,倘或你没短缺我的,我自然拿回来还你。”
听了这话,阮guan事顿时急了yan,这要是给她拿回去还得了,四少爷那个xingzi,要知dao是真短缺了,恐怕整个唐府都会被拱个底朝天。
她立刻ruan语求dao:“别,紫乔姑娘,紫乔姑nainai,您先把册zi还来,咱们再慢慢说dao。”
玉缀冷笑一声,dao:“这有什么可说dao的,克扣了就是克扣了,之前咱们跟你说人话你听不jin,如今来ying手段了,你就没法zi了?但凡换了别的院zi,你敢这样zuo?不过是瞧着我们好欺负罢了,都是给主zizuo事儿的,你非要往自己怀里偷摸,不让我们好过,就别怪我们不给脸了。”
那紫乔dao:“跟她啰嗦什么,咱们先回,她不是要说dao么?待我们回去一趟,再来好好与她说dao。”
说罢,两人转shen便走,那阮guan事只觉得脑门上chu了一兜zi汗,急红了yan,dao:“还站着zuo什么,那是咱们正房大院儿的库房册zi,能随便给她们带走的么?!快抢回来啊!”
屋zi里的俱是些不经事的小丫tou,听了这话,都面面相觑,迟疑地放xia手中的东西,阮guan事yan见着那两人都chu了门,立刻奔去院zi里,叫dao:“把她们俩都拦住!”
院里的小厮们正在搬酒坛zi呢,听了这话,连忙放xia酒坛,要来抓玉缀两人,紫乔机灵得很,一见这架势,就知dao手里的册zi必然有猫腻,她有些兴奋地一脚踹飞了一个坛zi,咕噜噜冲着那几个小厮gun过去,吓得他们连忙伸手把酒坛zi稳住,生怕打碎了。
再一抬tou,那两人早跑chu了院zi,紫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