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缀：“今儿是初一，来上香的人必然是极多的，你当心看着小，别叫人碰着了。”

玉惊讶：“婢还以为咱们来得早呢，没成想竟然有这么多人。”

萧如初抬看了看，天边挂着一弯新月，如女弯弯的峨眉一般，周遭缀着几颗星，山翠，满目都是新绿，轻烟似的雾气笼罩在山间，云雾缭绕，寺庙掩映在古树间，虽未能窥得全貌，但是也已初见庄严。

总不能让萧如初坐地上,玉缀琢磨着，最后只得试探着问旁边的货郎借一个小板凳，那货郎倒是快极了，果然递了一张小凳过来，虽然矮了儿，但是聊

就这样不知爬了多久，就在萧如初有些吃不消的时候，前面传来些许人声，像是有不少人在说话一般，玉睛一亮，：“莫不是已经到山了？”

待萧如初三人了车，都有些被惊到了，只见目光所及之，尽是车，瞧着也是刚刚赶来上香的香客们。

待到了半山腰，萧如初便觉得有些吃力了，左右看看，其他的香客也俱是如此，脚步沉重，走个一二里便要歇一歇，幸好阶梯两侧偶尔会见到有供香客游人歇息的石凳，虽然上面沾了，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帕垫一垫，倒也能坐。

萧如初：“无妨，我们缓些走便是。”

玉撇了撇嘴，否认：“我是为小担忧，小的病还没全好呢，今儿就爬山，这么折腾来，人能受得了么？”

，小厮的声音隔着厚重的车帘传来，显得有些模模糊糊：“三少夫人，已经到山脚了。”

玉缀两人应了，又叫那赶车小厮把车赶到旁边的林里，便拎起香烛等事，就着青石砖台阶往山上去了。

即便是人多，但是山间依旧安静，香客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之间说话也是喁喁私语，未见有大声喧哗之人，映衬着林间鸟儿鸣啭，倒也颇有几分宁静之意。

晨将青石砖染得湿，边缘苔痕仍是新绿，初时还好，萧如初三人都没有怎么来过林间，更不要说爬山了，初时还很新奇，左看右看，满目翠间，看到一树开败的杏花又或者一丛新吐的忍冬，都觉得十分惊喜，脚脚步松快，倒也并不觉得如何累。

第36章

听她这样说,三人便立刻加快步伐，台阶终于到了端，前的视野骤然开阔起来，令人失望的是,还没有看到寺庙的山门,前方不过是一块略显开阔的空地，不少人都在这里歇脚,也有货郎挑着担售卖香烛等事,角落的岩石上还坐着不少年轻人，正在说笑。

一条青石砖铺就的阶梯从山脚一路铺至山上，一望去，那山极，因天还未全亮，只有东边些许天光落，在山边洒一片蒙蒙的微亮来。

玉瞧了瞧，：“这样，得爬到几时啊？”

玉缀取笑她：“现在还没爬呢，就打退堂鼓了么？”

既然还没有到山,那么歇一歇脚也是好的,玉缀四里看了看，没有坐的地方,石凳都被其他的香客占满了，便是突起的岩石上都坐满了人，一时间闹哄哄的。

人多了，那石凳也不见得能坐得到，幸而玉伶俐，总能占着一两个，三人坐歇一歇脚，倘或遇着了老人幼童，便又把石凳让了来，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