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初笑着摆了摆手，语气平静：“无妨，我如今也看淡了，否则这十来年岂不白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萧如初与萧如雪自打生来便是不一样的，还要求活成一样么？她有她的阳关，我有我的独木桥，不过只是在一个宅里同住十六年罢了，日后各奔东西，倘若见着她，我只需唤她一声长，旁的倒也不必多说了。”

“小！”玉恼羞成怒地直跺脚。

“是吧？”玉睛顿时一亮，语气笃定：“婢就觉着是她，不知小注意到了没有，她这两日总在东耳房前转悠呢。”

因母亲早早病逝，萧如初在府里，整三年没有置换过新衣，条了，短的衣服实在上不了，玉缀玉比她小，还不会针线活儿，萧如初只能自己摸索着，把颜相近的其他衣裳拆了袖，再细细地接上去，将就着穿了。

冬天的时候更是难熬，江南湿冷，雪一场一场地，院里连炭都没分派，人被冻得直哆嗦，手都伸展不开，不知是故意，还是忘记了，嫡母并没有给她置办冬衣，便是婢丫鬟的衣裳都比她的厚实得多，萧如初只能缩在榻上，玉缀和玉两人从后厨偷了烧

听闻她说起长萧如雪来，萧如初垂，面上的笑容浅淡，：“有人被捧着着，也是一辈，我何必与她比较？”

闻言，玉缀心中不免还是有些难过，从前萧如初在萧府是怎样过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萧家老爷向来嫡嫡女，庶的倒是全不搭理的，一年到都没问过一句，嫡母就更是不消说了，家主这般派，人们都是会瞧脸的，捧踩低，柿个个都想来。

少，玉缀落的锁，绝不可能有差错，贼人没有锁匙，如何得去？总不能把门拆了罢？”

三人遂笑了起来，待笑罢玉，萧如初把调匀的香粉再次搁到一旁静置，这才语气平缓：“即便是绿有锁匙，这院里还有疏桐和李嬷嬷，你又如何肯定，她们俩没有锁匙呢？”

“总是这样，”玉缀无奈地叹气：“一拍脑门什么事都想得来，风风火火的。”

闻言，玉有些茫然，摸不着脑：“什么词儿？”

萧如初笑：“她向来如此，恐怕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你稳重，平日里得闲便多教教她，慢慢来就是，左右这院也不大，不去到外边儿，无需过分小心了。”

萧如初一面细细地调香，听罢这话，想了想，才：“唔，你说的也有理，昨日看着，东耳房的锁确实是没坏的。”

闻言，玉缀遂笑着：“好小，也就您是这样当主的了，倘若换了那大小，一句话不对，劈盖脸就是一顿好打，换了玉这样的，只怕在那院里呆个三两天就没张好脸了。”

她说着，两脚一抹油，玉缀连声唤她，还没来得及开，人便了屋了，声音从外边传来：“小，婢去一去便回！”

萧如初听了，只是笑她：“有个词儿你定是没听过的，用在你上恰恰好。”

玉缀忽觉失言，心中不由懊悔，赶紧：“是婢说错话了，还请小不要介怀。”

一旁的玉缀听了，取笑她：“小说你疑邻盗斧呢。”

玉恍然大悟：“哎，小说的有理，婢去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