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不悦地看了她一，暗骂她多嘴，又连忙：“老夫人，我拿了人给的生辰八字，对照着整个洛京的适龄女儿一一过了，唯有萧家的两位女儿最合适，原先定的确实是萧家的嫡女，只不过后来听说她已经定了亲事，这才又换的。”

“你这样说，我也放了心，”老太太放茶盏，又对萧如初：“这我也不了，还有一桩，重要的，你即便是吃不上饭，也要给我好。”

柳氏笑容满面：“老太太过虑了，我瞧着，如初是个温柔懂事的。”

“你仔细听好，”老太太放茶盏，面上的法令纹显得她十分严肃，：“你既然嫁给了怀瑾，得我们唐府来，有些事，我便也直接与你说了，他年前跟着去行商，途中恰逢匪盗，商队遇难，怀瑾也不知落，侥幸逃回的仆从也无有见过他的，此事想必你也知了。”

听了这番解释，老太太的神和缓了些，：“那也便罢了，总归是没得挑的，只怕年纪轻了，定不来。”

“年纪还是有些轻了，瞧着经不得事。”老太太言简意赅地评判了一句。

老太太：“老请归元山的人算了一卦，若要怀瑾平安回来，必然要一门亲事来冲一冲喜，这才找上了你们萧家，你也能踏我唐府的门来。”

终于，致的漆雕小盘上的茶盏微微颤抖了一，萧如初手酸了，老太太这才慢腾腾地接了茶盏，两法令纹动了动，：“你今年多大了？”

萧如初，她当然知，唐旭作为洛京首屈一指的大商贾，本就十分引人关注，唐府三少爷行商遇难，半路失踪，几乎在几天之便传遍了整个洛京的大街小巷，更遑论家中也经营商事的萧府了。

萧如初勉力定心神，：“老太太请讲。”

一旁的谢氏轻声笑：“听说原本定的是她的姊姊，后来才换的，倘若是那一位，倒仿佛要更合老太太的心意一些。”

“既然你了唐府的门，府中的规矩，我就不必多说了，自有人教给你。”

“每日晨起，必要焚香诵经，初一十五，去大悲寺上香，这是必不可少的，”老太太顿了顿，：“今日便罢了，我另派了人去，不过你须得记着，上香这事可万万不能疏忽了，这关系着唐府的运数，稍后你去佛堂，自然有人给你经书，须得日日抄写，每日酉时，将当日抄好的经书送去佛堂安放，为唐府与怀瑾祈福。”

这话说得不容置疑，萧如初垂着，温声应：“是，如初记了。”

萧如初心中微微打了一个突，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老太太看向她，：“既然如此，那我也直说了。”

她说着，顿了顿，喝了一茶，一旁的柳氏适时接了话，笑：“如初今晨去我那里，我便说与她听了，府中规矩，家训一概事宜，皆会事无巨细，一一教导的，还请老太太放心才是。”

萧如初心里笑了一，恭敬答：“年底大雪那一日，刚满十七岁。”

并没有伸手接，只是盯着她看了许久，她不接，萧如初自然也不能抬起来，所幸她从前在萧府，什么难堪尴尬的场面没见过，嫡母嫡姊的刻意刁难，比这更一言难尽的多了去了，没有什么受不起的。

“嗯，”老太太摆摆手：“旁的我也不多说了，平日里要谨慎言行，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