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手指将众人一一过去，又：“旁的不说，前阵儿西城布庄的事，惹来之后，可把老爷气得几天没吃饭，在书房里呆了几宿，你们倘若有孝心，就该好好束自己才是正经，免得了事，叫老爷给你们兜底儿。”

柳氏缓和了神，：“他与你说了什么？”

柳氏疑惑：“没说话？”

这句话一，萧如初便瞟见谢氏的脸又更青了，只得以喝茶的动作掩饰，看是看着，那茶从到尾半都没沾着，怕是喝不去了。

萧如初故意糊了位置，众人也是无语，东跨院的房这么亮堂，隔老远就能见着，但是有大桂木的地方，显然就是往前院去的垂花门附近了。

柳氏与杨氏又是好一阵说，那叫一个火朝天，婆媳和睦，厅里看都没人得上话的，说完孙辈说杂事，有茶奉来，她们也不嫌，聊到了日上树梢，阳光从外面照厅里地方上，青砖亮堂堂的，想是平日里洗得勤快，跟一面铜镜也似。

她说着，语气也不太和气了，隐怒：“今儿十五，他平常懒散不来我这倒也罢了，不了他，如今老爷不在府中，初一十五他都不过来了？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嫡母了？”

她当然不是在这个地方遇见的唐怀瑜，只是她猜测，这一路必然是往前院去的，而她真正遇到唐怀瑜的地方，还要往自己院那边靠近些。

杨氏温顺：“娘亲说得是，我们妇人家，也不懂店铺庄里的事，那都是男人们的，只愿一家后宅院儿里和和气气，不教爹与娘亲心罢了。”

萧如初一个怯生生的笑，柔顺答：“我与四弟问过好，又问他是不是也去给夫人请安，他没说话。”

“是呢，”萧如初：“我瞧着他脸苍白，脚步虚浮，倒像是得了病一般，冲我摆了一手，便往前边去了。”

她话中明显意有所指，萧如初微微抬起来，只见谢氏憋得脸都青了，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来，反倒是一旁的唐怀瑛想说什么，被她悄悄拽了一把，话又咽了回去。

绿梅在一边回禀：“正院儿那边已经起了，四少爷和五少爷还没过来。”

柳氏的眉皱了起来，：“怀琛今日是一遭去书院，老爷与我说过的，倒不必他，怀瑜又是怎么个回事？”

“养着这一大家，老爷总要拼命才行，你们呀，一个个的，都该让他省省心才是。”

柳氏皱了一眉，正说什么，却听有丫鬟来回：“四少爷方才遣了人来，说是得了急病，一大早府

柳氏这才意犹未尽地止住了话，：“人都齐了没，想来正院儿那边老太太也起了，我们这便过去罢。”

第5章

柳氏满意地：“你向来是个懂事的孩。”

“你遇见了他？”杨氏满脸讶异：“在哪里？”

一时间厅中众人的目光立刻望了过来，意味不明，萧如初没有回望过去，只是看着柳氏，温声：“如初对府中不甚熟悉，在哪儿也记不得了，只记得是在游廊转角后，再走一段路有一棵大桂树，一抬便能瞧见东跨院的房。”

萧如初忽然就想起路上遇着唐怀瑜时，他说的那一句话来，犹豫再三，还是低声开：“夫人，我路上过来时，曾经遇见了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