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吃吃一笑，：“不告诉你。”

玉缀应：“那婢去准备准备，”正说着，便见玉端着茶盏来，遂叮嘱：“你伺候着小，我去一去前院。”

她顿了顿，：“这几日你且先留意着，日后再说。”

玉正笑得打了一个嗝，听了这话，霎时语气惊恐：“还、还、还能把脸笑歪？！”

萧如初接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疑惑：“现在还没起？”

两人正说着话，玉缀便过来了，疑惑：“与小说什么呢？这么兴，隔着半个院都能听见了。”

听闻此言，玉果然便来了兴趣，笑着：“还是小考虑得周，婢记了。”

玉活泼，玉缀稳重，看着这两人，萧如初便也觉得日不算多么难熬，总会好起来的，她这样想。

闻言，玉赶紧摸了摸脸，双手抵着脸颊，往中间挤了挤

玉喔了一声，萧如初见她面上有些失望，便耐心安抚：“咱们初来乍到，总归是在别人府里，不好闹太大的事来，且先记着，待捉够了她们的岔，再作理也不迟。”

玉撇了撇嘴，生气：“可不是么，她们原本就是这院里的丫，说是伺候姑爷的，一个叫疏桐，一个叫绿，还有一个李嬷嬷，婢也就昨日傍晚见了她们一面，后来都不知跑哪去了，谁知她们如今是真没起还是假没起呢？”

玉应了，将茶盏奉上，这才抱怨：“婢去房叫了好半天门，竟没个应声儿的，唐府的丫鬟们都是睡到三竿才来？”

玉向来是个脱活泼的，一想清楚其中的关节，便立刻恢复了之前的神气，与萧如初咕咕唧唧地说起话来，她年纪也不大，今年才十四，只比萧如初小两岁，与玉缀一般，从小便是跟在萧如初边的，一直到如今，萧如初嫁时，还特意去求了萧明远，两人一同给萧如初了陪嫁，也跟来了唐府。

见她那模样，果然是当真了，萧如初不由笑容愈盛，昧着良心：“不然你以为从前萧府后厨那个厨妇是怎么被辞退的？据说她便是笑得太厉害，把脸给笑歪了，成日里，没法厨啦。”

打起神，拿起外裳，为她披上，移开话题问：“小打算何时去夫人那？”

听了这话，玉与玉缀的面上不约而同地了嫌恶，玉缀面无表地：“听明白小的话了没，可别再这样笑了，哪一日真把脸给笑歪了，可连嫁都嫁不去了。”

听闻此言，玉笑得愈发灿烂了：“怎是我带坏了小？好一尊大帽扣来，我可不接。”

萧如初：“辰时过去。”

“行了行了，”萧如初笑着对玉：“你别笑了，到时候把脸笑歪了，掰不回来就糟了。”

萧如初大开了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丫鬟起得比主晚的，从前她在萧府虽然不受重视，但是萧府门风也算是严了，从小到大，即便是在她院里的婢女小厮，也没有敢这样的。

玉缀见惯了她这副故作神秘的模样，遂嗔：“你小声些，没的让旁人以为我们作风孟浪，瞧你笑得后槽牙都来了，成日里疯疯癫癫的，别带坏了小。”

玉缀看了看天，又望着院里树影，答：“堪堪卯时三刻。”

萧如初略一思索，：“是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