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

他落笔的速度是很快的，可惜很容易纠结，当彩堆叠终于呈现可辨别的轮廓时，他几次将画笔悬在画纸中心的留白分，又都收了回来。

容悄小声提醒他：“他们已经走了。”

老拍桌：“……你走，赶紧走！”

她常常会想如果自己能碰到东西就好了，那就可以厨给他准备吃的，也可以地喂到他嘴里。

老搓了搓额的皱纹，有儿忧郁地看着他：“这批货我没库存，你不能全拿光，反正你也用不完，放几罐回去。”

她都不理解，为什么礼臻这么执着于这两种颜。

不过要清理画室了也没办法，再怎么不愿也得去画廊预留的小房间住几天。

老太太拍拍它的脑袋，提了提袋，乐呵呵地带着狗走了。

容悄在一边看着都着急，又不好在这个时候打扰他，反复端详纸上已经呈现的画面，越看越觉得熟。

老太太付了钱，迈着小碎步门，大黑狗立刻站起来，冷漠地移开与傅礼臻对视的视线，凑到老太太边快地转了几个圈圈。

傅礼臻还在原地站着，好像有儿失落。

画室依然是昨天那五彩斑斓的样，等过一阵傅礼臻想起来了，就会搬到画廊去住一段时间，让专门的人员过来清理他的画室，恢复如初了他再搬回来。

傅礼臻没回答，容悄心吐槽：他有一整个柜呢，加起来至少三百瓶。

老瞄了一他手里的纸：“算你三十张好了。”然后接过傅礼臻手里的篮，拿最上面的三罐颜料之后，他沉默了。

老把篮底摆的整整齐齐的颜料一罐一罐拿来，同的堆叠起来，篮空了的时候那两列颜料也竖起了，稍微有些摇晃。

容悄只希望他可以早画完，别一沉浸在里面就又二十多个小时不吃不喝。

傅礼臻看了他一，不说话。

一回到家傅礼臻就闭关了，电话线的手法净利落。

她拧着眉使劲儿想，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啊！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画材店嘛

边傅礼臻还和大黑狗对视着，一人一狗的耐都非比寻常。

容悄轻叹，真可。

他的动作反反复复的，就是怎么也不去手。

他这么一动不动坐着其实吓人的，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动，每次他想好了准备动手的效果都跟诈尸一样。

“货架上的钴蓝和赭石你又拿光了？”

傅礼臻想了想，默默拿起搁在另一边的深绿、玫瑰红打算转。

他是有个人画廊的，也有专门的经纪人在帮他打理，只是他不去，因为画廊开在市中心的好地段，他嫌路太宽，车太多，人太挤，声音太吵。

他将新买的东西一件一件整理好，就换上画纸坐在了画板前，对着空白的画纸定一般，明明睁着，神却一波动也没有。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傅礼臻动了，站起来开始调。

傅礼臻回神，穿过容悄绕过货架，拿了一沓纸，然后朝老走过去。

不过，她也只能像这样徒劳地想一想而已。

傅礼臻低：“我放了一罐回去。”

他叹了一气：“小傅，你老实告诉老，这两种颜你每个月都买这么多，能用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