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乐仿佛完全从他生命里消失了。
半年光阴,恍若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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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闷tou在家练了大半月歌的于知乐,接到了久违的林有珩的电话,约她在上次的“中意”见面。
于知乐依然把吉他背了过去,它现在是她的半条命。
这一次,林有珩来晚了十分钟,仍是好脾气地和于知乐抱歉。
于知乐只说:“没关系。”
女人今天的打扮依旧低调,dian了杯喜huan的抹茶拿铁。她也不忙开kou说事,等服务员上来,抿了kou,才不慌不忙问:“于小jie,你和景总分手了?”
于知乐一怔,yan光闪烁两xia,才问:“嗯,有一段时间了。”
“嗯,是有一段时间了,”林有珩搁xia古朴而考究的cu陶杯zi:“托景致成来问过我好几回。”
“哦,”她怕于知乐不明白:“致成就是景胜二叔。”
于知乐颔首,不言一字,似乎不想再jin行这个话题。
林有珩却没有轻而易举带过,反倒有长驻在上边的倾向:“你们怎么分手的?”
于知乐不免抵chu2,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xia,直观地给chu自己gan受:“这个和今天见面要说的事有关系?”
林有珩面带微笑:“对,有很大关系。”
她又问:“你提的分手?”
“嗯。”
“为什么?”林有珩翘起了tui,一只手搭在膝上,好整以暇:“为什么和景胜分手,你当我八卦也好,我很想听听原因。”
于知乐沉默。
林有珩像是可以dong察人心:“于小jie,没有人派我来问这些,我今天联系你,也没有任何人知dao,你大可以放心。只是我自己想问,我想对你有个更为深ru的了解。”
“我也不知dao怎么说。”于知乐回。
林有珩扬眉,始终维持着chun风拂面的态度:“你慢慢组织语言,我可以等。”
“因为……”记忆穿堂风一般涌来,于知乐没有让她多等,她只想快diantiao过有关景胜的一切:“我想要回自我。”
于知乐抿抿唇:“景胜对我很好,这dian毋庸置疑,但我并不认同这种好。”
“我是独立的个ti,可他把我当一张白纸,完全空白的纸,很自以为是地画着自己想要的图案,涂上自己喜huan的颜料。”
“他以为这些我也喜huan。”
“其实我不是。”
“说chu来也好笑,我上次xia定决心找你,有一bu分原因也是为了向景胜靠拢,想跟他以后,”说到这,于知乐自嘲地笑了笑:“后来,我发现我其实错了,我和他各自的未来蓝图,除了会在一起,gen本没有重叠的bu分。”
女人轻轻呵了一kou气,yan光逐渐变得虚无渺远:“这些年来,我受到了很多因素的牵制,有家庭,也有ganqing。当然,更多是我的家庭qing况,其实说起来也不复杂,无非是世俗的东西在作怪,但也不好受就是了。”
“如果非要当我是一张纸,那我之前二十多年的经历,是在这张纸上泼了墨,涂了层灰shui,阴森森的,很随意,也不好看。”
“所以,那个晚上,我和景胜吵架提分手的那一晚,我看着他,脑zi里只有一个念tou,我要把这张纸翻面,把笔握回自己手里,重新给自己题字,”
女人的yan里,似能tiao动chu火光。她的声音,那样从容不迫,也那样jian定不移:“也许那么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