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没有一个字，全都是用画而成的。

袁妙妙终究还是拿起了笔，在纸上图画起来。她不敢写字是因为只要皇上看到了她的字迹，就必然有所怀疑。

像李德这种老油条，经常侍奉皇上的，早已习惯九五之尊的翻脸速度，还有心思在胡思乱想：皇上在说什么，明明声音很好听啊，细细柔柔的。如果再低沉一，说不定能当他徒弟培养，着嗓喊上朝、退朝，肯定非常带。

袁妙妙有发愁，卫景不照她预算好的路走。她原本准备好慢慢地邂逅皇帝，让他一一发现自己的好，然后疯狂地坠河之中。但是现在她刚发个声，就要被砍了。

卫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显然在等着她给的答案。

殿的气氛微妙了一瞬间，谁都没说话，而且颇有些面面相觑的意味，胆小的人连呼都屏住了。

袁妙妙：……

她真想大声喊一句：卫景，看清楚老娘是谁！

“婢妾――”

一旁的许婕妤先是被皇上的暴怒所吓到，现在又有一种庆幸的觉。这个小常在越惹恼皇帝，她就越有机会脱，皇上把心之恨全发了，也就清算不到她上来了。

袁妙妙眨了眨睛，她抬起惊愕地看着许婕妤。这一刻她是无比的惊讶，无比的后悔，无比的痛恨自己。

这种怀疑无论是什么，总之不会以为她就是先皇后变得，所以她现在还不敢暴分毫。

讲真，她瞧不起许婕妤！

她这动作一气呵成，不慌不忙，丝毫没有想象中的畏缩。

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狗才看上许婕妤，还认为她有小聪明。现在手里拿着画轴，有完的借龙乾，与九五之尊来了个亲密的会见，许婕妤竟然没有把卫景带上床，还被卫景弃之如敝履。

李德将袁妙妙写好的纸双手呈上去，卫景看到这纸上的容，表有些微妙。

声叹气。

怎么就不能再来个八面玲珑的皇贵妃呢？皇上这邪火就是不去，看谁都不舒服，看他自己最不舒服！累得他们这些人都跟着担惊受怕，吃苦受累。

现在的她很想问一问许婕妤：你是脑坏掉了，还是月事来了不能侍寝？连个卫景都勾/引不了，还把她供来了，所以是要她来亲自勾/引吗？

许婕妤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锅必须得由别人背，毫不犹豫地将袁妙妙有求于她的话说了一遍。

袁妙妙绝对不会承认，她这等于自打脸，因为原本的她真的诋毁过娃娃音。报应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却见袁妙妙摇，低着快速嗫嚅：“字，不堪目。”

卫景狗东西，给你脸了是不是？是不是！娃娃音与生俱来，别人想要还没有，要不你去问问你那个惨死的先皇后，问她想不想要，是不是嫉妒！

“嫔，你再把方才的话跟她说一遍。”卫景坐在龙案前，单手撑着面颊，一副坐看好戏的样。

她刚开了个，就被卫景喝止了，他满脸嫌弃地：“闭嘴！你的声音不堪耳！”

袁妙妙殿中，恭敬地跪行了个大礼，之后低着直脊背听训，顺手将裙摆整理了一。

卫景只觉得脑嗡嗡地转，他不耐地：“朕让你死得不堪目好不好？”

“写。”卫景甩给她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