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妾的丈夫，理当知心。”

“夫人好厉害的嘴！”

沈晚冬将泪抹掉，端铮铮地站着，不再装作柔弱委屈。

沈晚冬冷笑了声，淡漠：“皇上是君，咱们国公爷不敢造次，大人言重了。”

“大人说这话就没理了。”

“冬冬啊，你说如果当时咱们走了，会不会不一样？”吴远山的手又颤抖了，他睛微红，有些期待地看着女人。

“大概吧。”沈晚冬垂眸，越发小心翼翼地回答。她不敢说真话，七年前她就看透了他的虚伪与狡猾，正所谓江山易改本难移，如果重来一次，她依旧认为，二爷会选择李明珠。

沈晚冬神黯然，她怎会不记得。

“你！”

说到这儿，沈晚冬微微抬起巴，傲然：“妾不懂朝政大事，只知我家老爷上遍布伤痕，都是在战场上得到的。他的左手有三指是毫无知觉的，双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大约是皇上敬重功臣，这才封了我家老爷为国公爷吧。”

当时她被关新房，与死人房花烛，那个夜又冷又可怕，二爷坐在门外，陪着她坐了一夜。

吴远山鄙夷一笑，：“本官听说当初你为了跟他，不惜与小叔闹翻；本官还听说，你本来跟章谦溢拜堂成亲了，是安国公抢了你，闹不少笑话，啧啧，我若是章谦溢，早都羞得一碰死了，怎么还好意思跟人家两交往？都说商人无无脸，果真是呢。”

吴远山微怒，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变了，心里早都没他了。

“你怕是不太清楚安国公是什么人吧。”

“哼！”吴远山转，偷偷抹了把脸，坐到上首的椅上，面依旧沉稳，嘴角勾起抹歹毒的笑：“你对安国公了解多少？”

“大人想说什么？”

：“十年了，那时候咱们都才十几岁，懵懵懂懂。你还记不记得，你嫁来那天，雪了，北风卷着雪花，呼哧哧地往人袖筒里钻，好冷。”

“呵。”

吴远山端起茶，斯条慢理地抿了，翘起二郎，慢慢地摇着，斜看沈晚冬，笑的别有深意：“当初太后驾薨还没一个月，你丈夫私里让朝臣上书，封他为安国公。皇上起初并未答允，结果百官罢朝，得皇上不得不盖印。哎，太后尸骨未寒啊，安国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问亲外甥要权势，是不是有太霸，太欺人了？”

吴远山不屑冷笑，她竟如此维护那黑鬼！

“忠君国，本就是为人臣该的，区区伤痛又何足哉！你丈夫这几年将三大营兵的军权牢牢握在手上，威胁着皇上，他，莫不是想造反吧。”

吴远山越发嫉妒，他忽然想起，父亲当年就是被荣明海暗中死的，哼，凤凤老爹那枯了的死鬼，怎会平白现在大梁？不就是荣明海授意，章谦溢执行的么。这黑鬼而今不仅抢了他的人，还将他的儿占为己有，其心

“哦。”

沈晚冬白了面前这不阴不阳的男人，尖刻：“当年国公爷扶持年仅三岁的皇上登基，这么多年忠心耿耿辅佐少帝，何时有过抱怨之言？五年前定阳民变，朝廷无银无粮可派，国公爷到筹粮，殚竭虑解了民变之役，为皇上保了无虞江山。如此鞠躬尽瘁，大人竟然污蔑他造反，不知大人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