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这番话,是哪位先生教的?”(注3)
沈晚冬笑了笑,这老tou在疑心她呢。
“杜大人,小女原本编排了支叫的舞,可听闻大人要来此,特意在三日前临时将舞改为这支,小女才疏学浅,不登大雅之堂,还请您指dian一二,tiao得怎样?”
杜明徽一愣,好哇,这小丫tou是在给他卖nong才学呢。
果然,有个武将不懂风雅,拊掌大笑,cha嘴dao:姑娘tiao的舞自是极mei的,琴弹得好,唱的也好。
杜明徽白了yan这武将,小声骂了句俗wu,随后抿了kou茶,向众人解释dao:“姑娘tiao的舞,tou一支是,次为,最后一支为。zi曰:‘,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可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并未有半dian哀伤之味。不少后学怀疑,难dao孔zi说错了么?原来那古乐章的通例皆三为一,乐而不淫者,当为,哀而不伤者,正为。难为姑娘这般有心思,腹nei果真是有才学的。”
说到此,杜明徽来了兴致,竟也忘了自己有“tui疾”在,起shen朝沈晚冬走去,他目光坦dang,上xia打量沈晚冬,diandiantou,决心再考量番这个想要zuo大事的小女zi,笑dao:
“小姑娘说是要整理典籍,你倒说说,如何zuo?这样zuo的意义又何在?”
沈晚冬早在多年前就听父亲说起过关乎古籍目录之事,加之数日前决心洗净名声时,便在腹nei打了多遍底稿,她给面前这儒雅博学的老人屈膝行了一礼,笑dao:“汉朝刘向刘歆父zi校理群书,刘氏校经传、诸zi、诗赋,步兵校尉任宏校兵书,太史令尹咸校数术,侍医李zhu国校方技(注4)。宋朝的郑樵说:学术之苟且,由源liu之不分。书籍之散亡,由编次之无纪。(注5)小女秉承父志,校勘群籍,编撰目录之书,辨学术,考源liu,以便后来学zi读书。”(注6)
“你,你说什么?”
杜明徽shen形有些晃动,这话似乎有三十多年未听到了,难dao这姑娘竟是那人的后人?老人皱眉,仔细打量沈晚冬的眉yan,不错,是有些像。
杜明徽也未当着众人的面问沈晚冬父母是谁,哪里人氏,他只是diantou捻须微笑,一派的云淡风轻,yan里尽是欣赏喜ai之qing,十分坦dang地看向唐令及荣明海等人,笑dao:
“姑娘的确有灵气,若是日后有名师指dian,用心苦读,想来必有番成就。”
正在此时,荣明海大笑,十分适时地cha了句嘴:“舅舅向来吝惜溢mei之词,难得对沈姑娘这般喜ai,想来姑娘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
说到这儿,荣明海看向唐令,十分欣wei地笑dao:“咱们姑娘既有此志向,那是再好不过的事,莫若就请杜大人在旁指dian教授,也是一桩mei事,督主觉得呢?”
“咳咳。”
只听杜明徽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瞪了yan荣明海,朝着东边的方向恭敬抱拳行礼,淡淡拒绝:“老朽承先帝和太后重托,教授皇上学业,战战兢兢,从未有片刻放松。”
听了此话,沈晚冬脸有些发烧,老先生还是嫌弃她chushen风尘,不愿自轻了shen份指dian教授她。也罢,今儿的目的已经达到,日后借着叔父的权利,纠集些宗师学zi,主持修个私家书目也是好的。
可就在此时,她瞧见杜明徽从怀中摸chu个“经折装”的古籍(注7),又从袖guan里拿chu支mao笔,轻旋chu笔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