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血登时冒来。

忽然有一天，凤凤在半夜哭着跑她的小院，泣不成声：“嫂，二爷要休了我。”

可凤凤哭着抓住她的手，说：嫂，是我伺候的不好么，你为何会有这种念。要不我去求老爷，让他把你放了，然后你就去嫁个比二爷更好十倍的男人。哎呀，你这么年轻漂亮，总不能老死在吴家吧。总之，我舍不得你这般苦熬着，却也舍不得你离我远了。你答应我，以后你要是嫁人了，就住我隔，还当我嫂。

她愣住，耳朵瞬间，脸烧的简直无安放，难二爷是因为她才要休了凤凤？这，这可如何是好。她连忙捞起在地的凤凤，紧张地问：“为何呀？你，你和二爷不是好的么？”

罢了，既然二爷都成亲了，有了正经的娘，那她就不能给这小两添堵。

“那二爷怎么说？”

日久了，她发现凤凤真的很好，才半大的孩，却把吴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敬奉长上，宽待人，账目没一笔错的，理田庄之事比个男人都厉害。家里仆人私常议论：咱们这位新说话办事透着利，只是一，有些忒好。

喜事办的很闹，可跟她有什么关系。房花烛夜的第二天，她见到了新妇，这女孩儿叫凤凤，才十六，白净面，生的憨可，两只灵灵的睛到乱看，瞧见她时，小跑几步过来，抓着她的手，脆生生地叫她嫂。

凤凤往地上啐了，银牙咬破了唇，血腥气登时涌：“哼，只怪我没个当县太爷的爹！我的好嫂，那李大人原和咱们老爷是同年，有交的。他家的小李明珠看上了二爷，非要嫁给他不可。咱们老爷又是个势利，一心想要攀枝儿，给他儿谋个好前程，我，我，”

傻姑娘。

她紧张地心咚咚咚直，也阵阵发麻，本以为他会说什么，谁知他咳嗽了声，说：“大嫂，多谢你帮我，天冷了，被盖厚些，早些睡吧。”

后来，她索不踏小院一步，即使过年过节的时候不得不见二爷，她也低着个，少说话，将全慕藏心里。她听见二爷叹了好久的气，也知他不痛快，但有些事，终究有缘无份。

她泪一颗颗掉来，咬着唇，无声泣，她将指尖的血，写在衣裳的里面：问世间，为何，直教生死相许？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或许，那本就是个她不想的梦。

谁知在成亲前夜，他翻墙来，在她的窗前站了良久。

“他？”凤凤将唇边的血恨恨抿去，泣：“自嫁来后，他一直待我冷冷淡淡，后来我就晓得他心里是有嫂你的，因为他喝醉酒常喊你的名儿，说你为何不理他不见他，

居然有这样的事？

疼？真的好疼。

她笑着哭，这话，也只有这生天真烂漫的姑娘敢说了。

第2章刻骨

因着这番话，她开始真心结交凤凤，这颓废无味的守寡生活，因这小姑娘，仿佛有了滋味。

当时，她周仿佛被冰笼罩，痴愣愣站了半天，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附上脸，一片冰凉，原来，绝望了。

有时候，痛苦的日过得实在漫长而无尽，她想着将这三千烦恼青丝剪掉，去庵里当姑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