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到此，苏末本来紧绷的脸慢慢透一丝丝红晕，到最后开说话之时，红霞已经布满整张脸了。

“那为何要在苏府这个急需人手的时期叫我去呢？你又把我安排在哪里读书了？”苏末并没有因为她轻松的语气而有所放松，仍是戒备地瞪着她。

“阿末，你不用怀疑过多。只是觉得你适合走这条官路。跟着我始终是在埋没你的才能。若你能考上个一官半职的，对我苏府以后的前途也是有好的。不要把我想得特别善良。现在我一切都是以苏府为中心的。你也不用担心，我让人去京城找了个静谧的地方给你，那地方适合你读书。苏府的未来还要靠你的帮忙呢。”

“好吧。确实是这样。”苏末也是朝她笑了笑，似乎放一件很重的心事一样。

“小，我……不需要媒公，也不需要什么夫……我答应过颜湘的父母双亲，要好好照顾颜湘的。我这辈不会再另娶的。”

“阿末，我想让你去上京赴考。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得了个秀才么？”

“哦，是这样的么？”她挑了挑眉，很不认可苏末这话。

她只是笑了笑。拍了拍苏末紧绷的肩膀。

“等你考完之后，我还要找媒公让他帮你找个夫呢。”

不过――

“阿末，我记得你以前刚府的时候不是背了一大竹篓的旧书么？平日里，我看你有空也在看书，你真的很喜读书吧。不如就去考个状元什么来当也好啊。”

“虽然你一直持认为那个阎期是你那个玩伴颜湘，我也随你这样认为了。但是人家如何呢？还是决不承认呢。他不承认自己是颜湘，也就否认你们之间曾经存在的姻亲关系。既然如此，为何你还要持非他莫娶呢？若他一直这样不承认，那你岂

她也尴尬地放在苏末肩的手。神淡漠。

“为何如此决定？”苏末也收敛了笑容，神戒备。

她没忘记当年苏末中时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宝雕车，绝对不是现在可以比拟的。心里始终绝得亏欠苏末很多很多。她很痛心地偷偷瞧着苏末为她瘸了的。幸好可能是后来苏末的生活境地好了许多，这也痊愈。那是当时的她心里一个最大的庆幸。

苏瑞笑了会儿，不再多笑，只是凝视着苏末，没开。似乎在犹豫什么，直到苏末很疑惑地问她为何这样看着她时，她才决定说自己决定已久的事。

才跟白府的老太爷说要用苏府自己的名义上交这大粮，他们以为你说的大粮是指苏州的大粮，其实不然，是指我们暗地里在江南那带的米仓。你借由圣上之手，提苏府的名誉，也大大挫伤了白府。在这个急需大粮的时刻，若是苏府交这笔相当于救命的大粮，也许圣上……”

“让圣上铭记我们苏府一个人也不错。这不好么？”虽然这苏府将会有一段时间生意上的困难，但是，她望了望苏末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无奈。“阿末，你不是教过我，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得兼么？这事本来就是有得必有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