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小叶看着他，戏谑：“嗳，阿离应该就是你们男人最喜的那种女人吧？漂亮、温柔、无害，你说要是里面那个换成是你，你忍不忍得住？”

“因为脑缺氧，阿离的鬼魂一直带着未知的执念在天地之间寻找。李归对她的思念太过烈，终于令她慢慢想起一切。”

“你打算就这么放过阿离，不带她回地府了？”

一楼传来响动，李归从卧室里走来，气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詹小叶看见了，那是一本书，封面写着无人区笔记。原来他刚才一直在里面看书？

“这就是你们的赌约？那你为什么愿意和她打赌？”詹小叶疑惑又好奇，嘿嘿坏笑起来，“哦，难我们的鬼差大人也对阿离动心了？”

“我告诉她，就算我不带她走，人间也容不她。”

“三年前，李云带着女儿到一心居来玩，那天李归去看货，阿离不舒服，一直有些昏沉。后来，李云接到单位的电话，事紧急，就把留在一心居。阿离吃了方药，哄着一起睡着了。没多久，醒了，叫不醒阿离，就自己床去玩，不小心拧开煤气灶，火没打着。四五岁的孩，哪里懂得煤气漏，自己跑到别的地方玩。阿离被呛醒的时候，已经在客堂的沙发上昏迷了。”

詹小叶有些吃惊，凑上前去细细打量金盏，“原来你也是有故事的鬼啊。”

金盏有一瞬间的无语。

可否，哼笑一声，转过去俯瞰波光粼粼的灵鹤湖。

“为什么？”

“结果，阿离救了，自己却……”詹小叶一句话说不去，鼻一酸，眶发。

金盏的叙述很平淡，詹小叶却听得心澎湃。她活了二十三年，还从未被人如此深刻地思念过，就算是她的父母，也未曾真的将她放在心上。被一个人用尽所有心力去牵挂，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觉呢？

“啧啧，我们俩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了。”詹小叶若有所思地，认真地叹。

金盏淡淡：“我怕。白天我什么也不了。”

“阿离是怎么死的？”詹小叶问。

“咔哒――”

金盏绪毫无波动地回答：“她是从平苏嫁过来的。”

“所……以？”

“赌约？”

詹小叶脸一红，嘴上逞：“七六人之常。”说着，向瞥一，“你嘛，估计是想有也

他转过脸来，詹小叶这才发现，他的瞳孔变回了黑。少了金瞳孔的诡异，他看上去气质格外净通透，在阳光不胜收。

金盏眺望湖景，一脸波澜不惊。

“为什么？你不相信？”金盏看着她淡淡一笑，“阿离也不相信。”

“我忘了，我们鬼差大人是没有的。”詹小叶取笑他，想起什么，蹙眉问，“为什么你不怕阳光？”

“她在平苏医生的时候，救过我。”

“以后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金盏的话响在耳边。

“她和我有个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