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腥味。再看旁边那些，有的缺胳膊少tui，有的she2tou都快垂到地上去了，还有的少了小半个脑袋，七窍都在liu血。

但他们似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惨白的脸上有着相同的呆滞表qing，有一个转过tou来看看詹小叶，居然朝她笑了，一咧嘴，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詹小叶差dian吐chu来。

还有鬼想往长椅上挤，詹小叶gan觉自己都快被挤成一gen油条了，gan1脆站起来，四xia张望，寻找那个叫金盏的鬼差。在这个荒诞的世界里，他暂时还算是她的依靠。

金盏站在不远chu1，shen后排着各式的鬼，长长的队伍一直延伸到远chu1的夜幕之中。路灯的光打在金盏脸上，詹小叶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脸，五官斯文秀气，鼻zi尤其长得好，随便转个脸都是侧颜杀。

“喂，”詹小叶跑过去挨着他站着，“这是要gan1什么？”

“你ting能睡。”金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chu这么一句话。

“我……”詹小叶正要反驳，却见他双yan金光闪烁，盯着前面看。

顺着他的视线，詹小叶看到ma路对面mei妆店的橱窗外，站着一个穿着时尚的漂亮女孩，呃，女鬼――对于自己现在看什么东西都先看影zi的习惯，詹小叶觉得很无奈。

“有执念的鬼魂，是没有办法带走的。”金盏淡淡dao。

“啊？不是有句话说：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詹小叶挑眉从上到xia打量金盏，他这么厉害，还有勾不了的魂？

“死亡是凡人状态的终结，与魂魄无关。你觉得她的执念是什么？”金盏瞥她一yan，走得离那个女孩近一些，自问自答，“是里面那个男mei妆师吗？不是。她已经在这里游dang了很久很久，mei妆师换了好几茬。”

“你直接问她不就行了？”

“她忘记了。”

“那就这样放着她不guan？”

“除非她想起来，否则，孤魂野鬼，永世飘零。”

“那不是很可怜？”

“选择灰飞烟灭，就不用承受永恒的孤寂。”

女孩一脸茫然地往前走，走ru这座城市深chu1去，就像走ru她渺茫记忆中的空城，那里，只有永久的孤独。詹小叶看着她消失，忽然有些伤gan。其实她们有些像，都在漂泊。

手机忽然“叮”一声，她才发现有一大堆未看的微博信息，詹小叶随手dian了最新一条redian新闻，心里顿时一阵发mao。

那个司机还是死了，因为惊吓过度。

原来他十六年前曾肇事逃逸，死者被他的车轮碾过toubu，压爆了左yan球。

“为什么……他要等十六年？”詹小叶喃喃dao。

“凡人总是把鬼想象得无所不能，那是因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心虚的时候，害怕报应，才会幻想chu鬼的可怕。其实面对人类，鬼什么都zuo不了。他们chu2碰不到人类，也无法被人类gan知。”

“可是那个司机明明被那只鬼控制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