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婢的。”

“怎么哭了？听到有人逝去就伤吗？女孩不漂亮没关系，有颗温柔的心就好，像你这样。”他一派温柔的垫起她的颚，正想用一番似柔来安她，就和他戏许多女一般，哪知指腹刚碰到她密的睫，便听见她语气淡淡：“你的衣摆把炭灰扇到婢睛里了，还麻烦您站那边去。”

慕连侯一愣，显然未料到会得到如此待遇，他起坐到一旁石台上揭开蒸笼，“你的酥酪为什么没有杏仁，却总在盅底丢一颗桂圆？”

他扬眉细看了她一。

“帮我拿去给东苑那个叫小松的。”

“怎么？给我的东西你不是丢掉就是要吃掉？”他一把夺过来，皱了皱眉，“这到底是府上的厨的还是你自己的？”

酥酪已经好，不待凉透慕连侯已经大吃，没两只剩一颗乌黑的桂圆在盅里动铛铛响直想，“东西很好吃，记住你的承诺每天给我送来，等等。”他似乎想起什么，随手了一张后厨勘油的草纸，手指占着炭灰涂涂抹抹写了些话。

果然是戏，她又一动，“白日里后厨空不开，婢还是每天夜里好了给您送去吧。”

夜微深，胭脂还是照旧坐在南苑门外的月光里，白日里天气尚佳，夜里明月笼纱，抬瞧一能把白天所有的烦心事都忘记，胭脂突然觉得即使慕连侯不回来，自己坐在石阶上安静这一片刻也是好的。

慕连侯正拖着她的巴，索顺便了一把，“我认识一个人和你很像，也是这样迷迷糊糊守在灶台前，差一就把脑袋丢去烧掉了。”

小松抓着那块破草纸抖啊抖，双泪：“这种被大人们看上的好事终于也轮到我了。”

“她也是，最后被火烧死了。”

☆、日日常

“哪种事？”

“这几日我没有去，就等着你再送糖蒸酥酪，好不容易来了却被你舀个缺，我不吃被人吃过的东西，脆你连夜帮我再一份，我有的是时间等。”他拉起胭脂大步星往后厨去。

小松叫了一声，捧着血红的脸冲回房间。

糖蒸酥酪的制作过程本就繁复，待胭脂将小盅隔而置时已经到了半夜，青城的初草木总是更深，隐约已经有一些虫鸣，胭脂坐在温的灶台前边摇着蒲扇边打瞌睡，往前猛然一栽被人快一步扶住，发却被烧焦了一节。

“婢从小就吃这一种，有什么不对吗？”

这是慕连侯最奔波

她打开瓷盅用汤匙舀了一勺酥酪嘴里，真的太酸了，她的太酸了，酸的发苦，又酸又苦。

胭脂抓了一把瓜磕着，“约在哪里了？后花园？”

后一声清脆的笑，慕连侯从门里探，长发散着，一些扫过她的脸颊。

“恩……可是为什么是午后，这种事不是都在夜里吗？”

胭脂听见他这一番话只能深深垂着，半响半响都没有抬起来，待她抬起时眶已经红了。

“没什么不对，我喜，不如我把你要来。”他垂望着她，底有一层朝霞似的微光动，多半是戏她，她一动，他才半句，“给我糖蒸酥酪？”

胭脂面不改，“婢生来犯火劫，总是要被烧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