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首长说：“你这本就是浪费

一边的关首长这时候来，在关戎背上扣了，跟他说：“你跟我来。”

关首长刚刚打了他一巴掌！

贺妈妈说：“这么多年了，他们俩谁都不肯互相迁就，要不是军婚很难离，估计早就离了。所以我才不愿意你嫁给军人，军嫂不是那么好当的。”

一刻钟前,关戎被关首长拎到树底教训。

关戎说：“虽千万人吾往矣,如果真是破血,那也是我的事,”

他跟他爸爸就站在一边树呢，她刚要走近就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划破长空――

关戎低看着足尖，说：“既然你这么不听,那我就不说了吧。”

关首长气得去烟，打火机发烦躁的啪嗒声：“幼稚。”

关戎却只有茫然，颓然地垂了手。

又是一阵鼓掌声和喊好声。

关首长刚刚叹气,预备说些劝勉的话，又听到关戎说：“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关戎也微笑着跟大家说着自己的打算：“我已经跟学校里的指导员说过了，我要去西藏，去雪域原，在那里看雄鹰盘旋，九天蔚蓝。”

这一去就是好久，晚踏着熟悉的旋律来了，贺程程依旧没看见关戎来。

士兵们看见贺程程在听，起哄：“那你不想你媳妇儿了？”

关戎深呼几,说：“我不是幼稚,这是我很早以前就定的志愿，你可以不赞同我的梦想,但你不要轻易诋毁它。”

关首长气得烟都不用，往地上一扔，拿脚踏了踏。

关戎一脸坦地看着他，说：“都是心里话,怎么是胡说？”

关戎回过来，恰好与贺程程对视。两个人都觉得心悸万分，关戎深深看她，朝着她笑了一笑，举起手放在左的位置，说：“她永远装在这里。”

“你在大家面前胡说什么呢？”

她趁人不注意，悄悄从座位上来，跑到营房外面去找关戎。

关戎的偏向一边，半天都没回复过来。

关戎看那团橘的火焰，将他一张脸都染成红，雪白的烟卷被燃,随着他的动，前端一时不时亮。

“可你媳妇儿想你呢，怎么办？”

士兵们鼓掌，说：“好！可是那儿很苦啊！”

贺程程这回才算是彻底想通了，只是……她看了看人群里意气风发的关戎，他是个很重的人，很难想象他知这件事后会有多难过。

关首长说着就火大：“你到底有完没完,张嘴闭嘴就是梦想,你一定要在过年这天,反反复复地跟我说这个？”

关戎说：“当兵的还怕什么苦啊，就怕不够苦！”

第44章

四周很是嘈杂，电视里正播着“一年又一年”的晚倒计时节目，士兵们人人都有事，大声地谈论着今晚的节目单，来年的小梦想。

关首长一气憋得腮帮鼓起,说：“你这个人,就是理想主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样迟早要撞得破血！”

“难要关妈妈每次调动都跟着吗，这不可能，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我们也是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的。况且随军很苦，有些人自己都不舍得老婆来军营。”

皱起来，军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服从组织，服从上级，调动搬迁完全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