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戎稍稍歪过，目光笔直地将她来回打量，背在后的两只手一直甩着红绳。穿着军服的他分明英气，此刻神却实在有几分痞气邪佞。

关戎负责带两个班，举着手让小迷彩们汇集到自己边。他声音洪亮地发号施令：“女生在前，男生在后，照矮列队。”

卞香香的举手抢答：“报告教官，哨响得太急，一不注意打翻了粥碗。”她扯一扯贺程程衣服摆，说：“湿了一片，太难受了，教官让程程休息会呗。”

始作俑者卞香香也吓了一，给她快速掸了掸，拉起她胳膊：“没时间整理了，快跑，不然又该被教官杀鸡儆猴了！”

能认不来吗，一个个都被晒成了黑泥鳅，就他脸白得像反光板。一双睛亮如鹰隼，毅扫过，恰好落到贺程程脸上，她心立一提。

贺程程方才被了，肚上隐隐刺痛，这会儿是凉去了，又黏糊糊的很难受。可关戎早上那脚，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呢，只能：“报告教官，我能持。”

再没人敢说话，都乖乖照要求站好，关戎踢着步来巡视，靴在地面发踢踏声。及至走到贺程程面前，他方才停来，炯炯目光锁定住她。

举起来，背上被人用力一敲。她吓得手没扶稳，稀粥洒了一：“……”

哨音是从堂前面的广场上传过来的，面孔青涩的小迷彩们听见响，像听见喂号的鸡崽一样，般往饲料跑。

这阵视实在太过**，引得其他同学也忍不住来看。贺程程个不，排在最旁边一个，迷彩服上脸盆大的一块深，还有几粒米挂上面。

女生宿舍见证过贺程程的丢脸，此刻都不约而同地跟着笑起来。男生们虽然没有这默契，但有人丢脸仍旧值得兴，也跟着傻笑。

男生们普遍活跃，调地笑着问：“照胖瘦列队行不行？”

关戎又是嗤一声，

贺程程一个早上糗两次，委屈坏了，瘪了嘴，把低来。她重扎过发，细的碎发用卡别到耳后，帽檐底她雪白的两个耳朵尖。

班上男生来帮腔：“教官，你们是练家，我们班女生可弱。”

关戎淡淡扫过去一，不怒而威，拿扣哨的红绳往人上一：“找练呢，是吧？”

关戎哼了声：“屁大的困难，不持才怪了。我们野外拉练，十几公里的负重训练，就算是着大风大雨，也没一个退缩的。”

当然也只是想一想，关戎移走睛，问：“怎么回事儿啊。”

一律穿着夏季迷彩作训服的教官们已经在广场上等着，明明都是一军绿，帽檐挡住小半张脸，贺程程还是能一看到关戎。

刚认识几天啊，还团结同学的。关戎看了卞香香一，再向贺程程问：“你怎么说，还能不能持啊？”

关戎说：“那正好，勤学苦练，忆苦思甜，没有哪个兵一生来就会打战。”

男生们起哄：“教官，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长此以往注定孤生啊。”

上午的阳光已经很辣，耳朵泛起一片红，背着光，连细小的血都看得清。跟她后脖颈一样，耳廓上也长着绒绒的细，教人心得想摸一摸。

“嗤……”他忽然笑了，一边嘴角勾着，那邪气更甚：“你事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