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的第一晚，她很没骨气地落了泪，第一次独自离家和独自长途旅行的绪纠缠着她，也不知爸爸是不是真的不会再她。

宿舍里一共四个人，贺程程最后一个来，位置好的柜跟桌都被占了，留给她的都是角落，床也是极不讨巧的上铺。

她只能柔柔弱弱一：“我知，但真的不能送我吗？”

贺程程只好坐着绿火车晃晃悠悠来学校。

贺程程回镜：“……不用了，我力气很大的。”

女生的友谊总是来得非常快，四个人一吃过晚饭，回宿舍的时候就已经亲亲地你牵着我，我牵着你了。

“没想到啊，咱们居然是一个班，怪不得宿舍有个空位，到现在还没人来。”她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可你看起来真的好小，你真的不是替你来的吗？”

方才带她来的两个女生正帮忙给她撑蚊帐铺草席，剩一个用自己的卡给她打回了。贺程程看得又动，同时也生一对未来的怅惘。

卞香香说：“至于吗，第一天就搞这么严肃。教官们来没来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明天午再来，咱

说贺程程小的那个是她铺叫卞香香，夜里躺的时候，用前后鼻音不分的普通话：“民（明）天就要军训了，怎么没人跟我们说几起啊。”

贺程程一张脸更苦了，认真严肃地思考了会，她穿得是不土，但跟她们相比，自己还着框架镜啊，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才被人误会。

边恰好有两个女生走过来，其中一个型微胖的女生向同伴指着她：“哎，你看，这个女生真小啊，好像初中生。”

对床黄珊是个谨慎的人，说：“还是早起来吧，万一来个突然袭击呢。”

家里毕竟还是嗓门的人说话用，爸爸吼过几次，妈妈终于服了。可是之前两人挣扎的时间实在太久，飞机票已经买不到，铁票也售罄。

女生一张嘴虽然厉害，心倒是很好，主动过来问贺程程去哪，贺程程把学校寄来的单给她看，两个女生忽然往后退一步，有难以置信地上看了她一。

幸好学校没让她失望，秋天来得尚不明显，树木尚且葱郁，路边的小花茂盛地开了一路。可是学校真大啊，四面都是路，她拖着行李箱有些不知所措。

教科书跟一套迷彩服倒是已经领好，给她乱七八糟摆桌上，此刻沐浴着**的夕照，用手背靠一靠，温度人。

于是贺程程很快速地摘了镜，眯看她们，一副很是期待的样。

贺程程：“……”她挠了挠耳朵，心想怎么又来了。

女生眨巴眨巴睛看了会她：“妹妹，们帮你拖行李好吗？”

大家长，早早就把她拉到边，教导她要自立自。

新选的舍长宋恬：“可能就是正常时间吧。”

可这能一样吗，贺程程当时就在想，爷爷不爸爸，是因为爷爷穷，可是她爸爸有钱啊。但这么大逆不的话，贺程程不会说。

“十八岁就成年了，我十八岁的时候一个人背包去当兵，你爷爷什么都没给我。现在你十八岁念大学，走这个门，从此自己照顾自己，我跟你妈妈也不能再给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