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夫人这席话，明显是有别的意思。

“元善，事到如今有的事我想你需要知。当初你嫁给裴敬甫，我是万般不同意的，可你父亲同意，我也不想猜他有什么打算，我只是不希望你跟裴敬甫走的太近，裴敬甫心中对你父亲，对赵家都有怨念，你若是嫁给了他，他怎么会好好待你？母亲就是怕你会受苦遭罪。”

直留在太师府照顾各自母亲。赵元善更是衣不解带，守在母亲床前直至深夜，直到王夫人清醒了过来。

王夫人见她不言，浅浅叹了一气，半晌，说：“你父亲一直以为我有些事他不与我说我就不知了。我早就与他说过，不要将裴敬甫养在边，心里有仇的孩，怎么可能不会反咬自己？他将他养在边，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罢了……”

“若是没有娶了母亲，父亲怎会有当初的机遇，得到如今的地位？”赵元善不知母亲为何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但母亲不好，免得她哀愁拖累，便安她，“母亲，明日我们便去诏狱看父亲。”

她忍着心里的那酸意，对王夫人：“等会我去让人母亲吃的，有了神，我们也好去送父亲最后一程。”

父亲年幼时寄养王家，受了许多委屈，就连母亲也是外祖父着他娶的。这么些年，父亲的确没有给过母亲什么关怀。

赵元善：“父亲再怎么不喜王家，母亲对父亲也并未有什么亏欠的，怎么到了这种时候，母亲却说这样的话来？”

赵元善停顿片刻，问：“母亲，裴敬甫跟父亲之间，究竟还有什么怨念？”

赵元善摇：“还没来得及去。”

王夫人一听裴敬甫，顿时陷沉默，许久，才缓缓问：“元善，那裴敬甫对你……到底有没有意？”

听到赵元善说了那句话之后，王夫人只是摇了摇，忽而一声冷笑：“你父亲本就不喜我，他讨厌我们王家的任何一个人。我记挂他的生死，可他最想见到的，未必是我，我不会去碍他的。”

赵元善凝眉，疑惑问：“母亲，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一次，赵家的结局不是被满门抄斩，也没有什么毒酒在等着她。纵使父亲有此结果，好在其他人的命是无虞的。

王夫人想起记忆中的某个过

王夫人看向赵元善：“有些事你不明白。虽然这些年你父亲没有苛待过我，可他心里一直记恨我，我知。当年若不是我要你外祖父他娶了自己，他也许……”王夫人思及过往种种，只余数声叹息。

赵元善不知应与母亲说这个事。

“我去求求裴敬甫，他会同意的。”

王夫人沉默片刻，：“可……我们能去么？不是说，这两日，你父亲都不允许他人探望么？”

王夫人一脸憔悴，即便一日米未，她也不觉饥饿。醒来后便抓着赵元善的手，问她：“你可去看过你父亲了？”

见王夫人终于醒过来，赵元善总算是能舒了一气，替母亲换了额上的巾，烧也退了不少。伺候母亲喝汤药，这才询问母亲想吃什么。

王夫人躺在床上，望着帐神犹如死般，掀不起一波澜。晌久，又：“你父亲，只剩两日了。”

赵元善低着沉默不言，心中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