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敬甫微冷的语气，赵元善只好沉默，挥去脑海里纷乱的思绪，慢慢阖上了睛。

这个消息来

赵元善吃过早膳，寻芳便匆忙从外面来，低声对她说：“夫人，今早我得到消息，南镇抚使陆烬家中昨夜遭人血洗，手法与右军都尉和副都御使被灭门的手法一模一样。”

即便这个人是裴敬甫,但对于现在宛如惊弓之鸟的赵元善来说，有人坐在边，总比没有人有安全一。

裴敬甫不喜不够聪明的女，她在他这里，应当与其他女人一样无二。

“不要多话，快睡。”

赵元善重新躺，想着这几日因为那两件案，裴敬甫也没得到什么好眠。她终归不是那等自私之人，虽然自己还是觉得害怕，但让裴敬甫这样陪着她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理。于是她想了想，说：“……我也没有这样害怕了，你还是去睡吧。”

赵元善一动不动，警惕的盯着他的后背。

而赵元善在裴敬甫这里算不上聪明。

“不知所踪。”

距离一寸的时候，他的动作突然停滞来，如梦初醒般，才意识到自己在什么。

赵元善并不算是一个能足够引他的女，她生的漂亮是事实，姿在京师数一数二，但裴敬甫会关注的首要是一个女人够不够聪明，而不是她够不够漂亮。

赵元善到底有什么引他的，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裴敬甫猛地睁，回看到月华微光她正在缓缓舒展眉的睡颜。

她并没有醒，抓着自己手臂的力又缓缓松开。

她现在极为疲惫,深思熟虑之后，料想裴敬甫再如何也并不是那等不轨之人，于是便同意：“那……那就劳烦你了。”

赵元善错愕，问：“那陆烬呢？”

“怎么？怕我会对你什么？我裴敬甫再不是君，也不是那等趁人之危的人。”

他到底在什么？！

――

第二日，赵元善醒来之时，裴敬甫已经不在。

裴敬甫坐在床沿没有回话。

夜又重新静了来，赵元善重新睡。

问了，你先睡吧。”

那时候他只是觉得奇怪，当时那种异样并没有多大，于是没有放在心上，很快就被自己忽略。

现在，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

他的视线从她的额顺着她的眉，秀的鼻梁，最后停在那张小巧漂亮的唇上。

他与赵元善不是第一次认识。可那回在书房前看到她，心底就有一丝异常熟悉的觉，那不同于之前，仿佛那丝觉，是凭空拥有的。

他收回了手，不动声的撇开视线，心中躁。

裴敬甫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这张脸上，一瞬不瞬。

他望着她的唇，脑海中突然蹿一些别的想法，如同一个障，他缓缓伸手，碰她的脸庞。

其实他将她救回来的三日后，她病后在太师府的初次见面，他总觉得似曾相识。

赵元善似乎已经彻底睡，手也彻底松开了他的。

之前他在接赵元善的过程中挣扎，他尝试过回避，磨灭。然而无法抑制的，如藤蔓无限滋生，让他越来越深陷其中。

大概已经去了北镇抚司。

裴敬甫也阖上双养神，只是这样的安静才过去没一会儿，后的人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