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过的如平日一般自在。该背书背书,该诊病诊病,即便临近年关需要采买但那些事qing也不是她们该去忙的东西。但想到年节,她不禁又想到了京都的薛将军。
这位将军已经有六年不曾回过长洲了。
在那边战事吃紧时,皇帝也只是一味将他安抚住,长洲是派去过人,但派去的人却跟薛家一dian关系都没有,不是熟将,大概也是不知军事,于是在这最近这几年中已经慢慢将薛大将军带来的优势渐渐抹去。不过也只是两方持平,还没有到需要援助的地步。因此皇室便像是掩耳盗铃般自己欺骗着自己,不过是没有败,便已经当zuo胜来看待了。
大概如今薛家的日zi也不算好过吧。
当然如果沈亦乔现在还在的话,便会知dao薛家比她猜测的还要难过几分。薛家的底气在于振威军,而薛将军与振威军两相叠加,往往能使振威军爆发chu远不止平日的战力。由于军队是薛家的立shen之本,于是当皇帝想要着手收拾的时候,自然也会先从这一步开始。于是,薛将军算是被皇帝借着教导两位皇zi的名义给变相ruan禁在了京都,而且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武将不敢吭声,自然文官就活跃了起来,此消彼长之xia,腰杆远不如往日笔ting的皇后与二皇zi自然也就chu1chu1被荣锦贵妃压上一tou。虽然惨不过沈亦乔她们的秋shui阁,但如今皇后这声称呼大抵也只是koutou上叫起来好听些罢了。
这大概是皇帝最后的仁慈。
若是在这个关tou薛家敢有异动,磨不过便是个你死我活的局面,死的,也只会是薛家。
不过远在楚凉,沈亦乔与晏亓远没有这样灵通的消息渠dao,所能知dao的也只是靠着孟岚与众军士私xia的谈话所总结chu的一些大ti的猜测,结合有数的资料,也不过能够大致的判断如今jin行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不过年节,大家相对来说都是放松的。除了每日必须要zuo的训练,军营中四chu1闲话的人也多了起来。到不拘于说些什么,只是那种过年的气氛,即便没有张灯结彩,相比平日来说也是re闹的。
于是,他们的大帐里除了永远也驱不散的药香味,更是多了些这个时候才会有的别样的味dao。
“这又是谁sai给你的?”沈亦乔有些好笑地看着晏亓nong脑袋拱开帐篷的帘zi,双手拎着满满当当地东西,甚至肩膀上都不闲着地跨着东西。
不过到底是担心晏亓的shenzi虚,也不过笑了两声就走上前去帮着他将东西取xia来,要知dao,这才是名副其实地药罐zi,要是磕着碰着了,她可养不起。
“我记得之前的几年那些人也没那么reqing啊。”终于将东西放xia,晏亓松了kou气,有些不顾形象地直接拿袖zi去抹了把汗。
“唉,你倒是别ca呀!”看见晏亓撩袖zi的动作沈亦乔慌了,要知dao,这个时候的化妆品可没有防shui的。如果有人这个时候找上来,那不妥妥的lou馅。
她这时也guan不了地上的东西被摆成了什么模样,只是匆忙地从她衣箱的最底层摸chu胭脂shui粉来,先用手帕给他沾了汗,然后很是小心地将那些粉粉面面均匀地涂到他脸上。
“这个时候他们都在打擂呢,哪guan的上咱们。”不过晏亓也是等她将东西收拾好了,才慢吞吞地说chu了这话,还是一副底气不足的样zi。
沈亦乔懒得理他,熟到了这个地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