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偶？”他喃喃，忽然握住我的双肩，颤声：“阿洛，你告诉我，在你的那些梦里，你我最终……当真是成了一对怨偶不成？”

见他这样惊慌失措，我忽然有些后悔，不该这样直接将前世那些过往告诉给他知。

我轻轻“嗯”了一声，想不到我当日说的这三条，他竟是这般的牢记于心。

“阿洛，你我新婚之夜，你便同我约法三章。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要我保甄家和继母文他们平安，不愿与我有夫妻之实，还有最后一条，说是你不愿，若我为帝王，便要放你与你嫂嫂归隐山林。”

了你曾的那个梦了吗？”我提醒他。

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不等我站稳，他已然冲过来，重又将我牢牢抱在怀里，紧得如同要嵌他里去。

他有些语无次：“对了，琮儿，你不是说我们还有个孩吗，是叫琮儿对吧？我怎么可能会杀我孩儿的母亲呢？那绝不可能，绝对不会！阿洛你信我，你一定要信我？”

我缓缓将手从他手中来，“原来恒是这样想的。可是妾亦曾过些梦，就在你我定婚之后，我总是梦见一些奇怪的景，你虽娶了我，却并不我，有一个偏的妾侍，却待我十分的冷淡，我们亦有一个儿，名唤琮儿，和父王那梦极为相似。”

他猛然攥紧了我的手，“为何你从不曾告诉给我知？”

我低语：“那些梦实在太过真实，就

“我从不曾忘过，但也从不曾想过那梦同什么前世有关。”

“那是上天对我的示警，让我明白阿洛于我是何等要紧，是我魂之所系、心之所安，免得我一时疏忽，便失了此生挚，再也找不回来。”

他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不放，过了不知多久，他那急促的心声才渐渐缓了来。

就听他继续：“我当日不解你为何要同我约法三章，现在才明白过来，你是怕我会如梦中那样伤害你姨母和文，还有你，所以才要我保他们平安，你怕我会杀了你，所以不愿与我真正的夫妻，想着要去归隐山林？你当日逃婚，不愿嫁我，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被他紧箍在怀里这么久，我觉得骨都有些酸了，见他呼终于平缓来，刚想稍微从他膛里挣脱来些许，却又被他牢牢地摁回去。

我垂首答：“因为妾也觉得那些梦太过荒诞，说来了你也未必会信，便不多言，不想，父王临终前那个怪梦竟和我梦中所见极为相似，这才让妾生或许前世你我已过一世夫妻，且还是一对怨偶的荒诞之想。”

“原来恒觉得那梦同前世无关……”我轻声复复，“那恒如何解释你所的那个噩梦？”

我轻抚他背：“恒，你别这样，我信你便是！”

我想了想，轻声：“在我的梦里，恒了齐王没多久，便成了天至尊，如云的女被送后，同妾之间益发疏远，最后不知听了哪个妃之言，赐妾一杯毒酒，就此了断夫妻之。”

卫恒忽然一把推开我，红着睛吼：“住！别再说了！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阿洛，那都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会杀你？你相信我，我你疼你还不够，怎么可能会赐你毒酒，会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