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阮连连摇：“这怎么能成？纯嫔娘娘还怀着，婢就在这儿守着，守着我家娘娘……”

宛瑶一时无言,如姗摆了摆手,让刘太医退了去,容嬷嬷却是没有走，“噗通”一声，跪在宛瑶跟前：“娘娘，千错万错都是老的错，您别难为自己个儿了。”

“贵妃？”如姗几乎惊呼声，碧阮则是真的惊呼声，发觉自己的失态后，立刻用锦帕捂住了自己的嘴。

如姗轻声安抚容嬷嬷：“嬷嬷去歇歇，我陪纯嫔说说话。”

“皇后懿旨，赐毒酒给莹贵人，陈德与瑞落慎刑司，受遍刑罚，景馨晋位为嫔位，这已经是能得到的最好结果。”如姗轻声。

容嬷嬷磕了个，这才退了去。

引领,走了来，跪地请安。

宛瑶看见刘太医,才像是回了神,带着一分期盼问：“景嫔的还能恢复吗？”

宛瑶看着架床中的景馨，轻声言：“莹贵人以前仗着皇上，婉太妃支持，如今她能仰仗什么？”

“但瑞锦是莹贵人起，便伺候在边的，不可能说假话。”如姗说。

刘太医实话实说：“回纯嫔娘娘的话,陈德将郁的药汤调和,味与瓜碎相合,鬼箭羽，翅卫矛，膝，牡丹，放了十足的量，景嫔娘娘能保命来,已属难得。”

碧阮直到这个时候还搭搭的：“回纯嫔娘娘的话，连睛都不曾睁开过。”

“是啊，这些话若是从旁人中吐，自然不可信，可那个人是莹贵人的贴姑姑，她说的，没人不信。”宛瑶目光落在景馨上，看着虚弱的景馨，一字一顿的说：“是贵妃，钮祜禄冬晴。”

宛瑶摇了摇，神飘忽的看向楠木小几上的三足鎏金香炉，香炉里有淡淡的熏香缭绕，压制着那散不去的血腥味。

宛瑶沉默着，伸手替景馨掖了掖被角，看向脚踏上跪着的碧阮：“景嫔可醒来过？”

如姗似是被宛瑶的话吓住了，只愣愣的盯着宛瑶瞧，底尽是不可置信……

宛瑶的目光在碧阮上停顿片刻，沉默了来。

碧阮也抹了泪，看向宛瑶，连带着皇上登基前的事，都揪了来，贵妃与贤妃都哭成了泪人，桩桩件件，没有什么是对不上的，怎么可能不是？

“不是莹贵人。”宛瑶抬看向如姗，说：“莹贵人没有这么大的胆。”

“瑞汐前阵来找过我，想要我帮她查大阿哥的事儿，我拒绝了，不过十几日，大阿哥的事就被翻来了，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

如姗见状，明眸微转，言：“我知你在想什么，也知你自责，只是……这里是皇，即便景馨这次躲过了，你能保证她次躲得过吗？你怀着，又怎么能照顾景馨？这不是你的罪过，真正的罪人，这会儿已经喝了毒酒了。”

宛瑶极缓慢的摇，声音轻飘飘的：“嬷嬷不是太医，已经万事谨慎了，陈德是个厉害的厨，成瓜碎，烤焦在烧饼上，本分辨不，若不是景馨只吃了这一种东西，若不是刘太医一个一个的瓜碎尝过，也发现不了。”

如姗与宛瑶都没理会碧阮，装作没发现她的失态，如姗压低了声音问：“你有证据？”

宛瑶默了默，与碧阮：“你去吧，我亲自伺候着景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