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秦斐，你看看现在多少了。今天六怎么来得那么快？”何苏仍旧于疑惑状态，她放手，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脸，更加奇怪了。

秦斐不答，吭哧吭哧半天，：“反正到时候你一定要仔细听一听医生到底怎么说的。”

自己珍贵的脸拍个片，理由就是怕以后会恢复不过来，怕毁容。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回到家以后她还是仔仔细细地涂上了药。距离被打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疼痛也没有最开始那么烈，她稍稍放心来：总算不用担心今晚秦斐看见这张损失惨重的脸时冲她发火说她不把当回事了。

秦斐心悦诚服：“是，您说的都对。没事就好。”

“嗯。对了，今天的午饭还剩了菜，要不你先凑合着了吃吧，唉你知该怎么饭菜吗？咱们家也没有添个微波炉什么的，明天我得记得多买菜回来……这个

他伸手碰了碰方才何苏没来得及上药的地方，脸上突然现一个异常邪的笑，很快又消失不见，快得仿佛是错觉一般。

尖锐的刺痛迅速通过大脑层反应来，他无所谓一样笑了笑，扔开已经被药染得没法再看的棉签，又了来。怡然自得的模样，更像是个正在田间漫步的贵公而非窝在小租屋中给自己上药的小年轻。

何苏全程都保持着安静，直到秦斐的脚步声响起，才像大难逃生一样将提起的一气呼来，状似无意地问：“小秦斐，今晚你不去工作了吧？”

秦斐没有回应。他慢条斯理地拿起还留存着何苏温的棉签，倒了药，毫不犹豫地用了力气往自己脸上。

去药房领取了专门的药，何苏还在说秦斐这人大惊小怪：“我都说了没什么事，你还非要这那的，忙活了大半天这不什么也没看来？”

她用手指片上的每一细细和何苏说了，何苏似懂非懂地应和，最后以医生的“好好休养”作为这次对话的结束。

何苏哼了一声，把这当成示弱，满意地回去了。

“不去了。我待会儿给楚大哥打个电话。”秦斐说话的语气与往常一般无二。

秦斐动动手脚，确认除了脸以外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他脸阴沉地盯着镜里那个鼻青脸的人，受着一阵又一阵连绵不绝的刺痛，底划过几丝微不可查的暗光。

何苏可有可无地。

“现在是五。”秦斐一瞄，便看见摆在一旁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三声敲门声过后，门里传来声音：“请。”

“哎怎么又早了！这个破盒是不是在针对我！”何苏直觉一向准，就在秦斐短短五个字中她察觉一丝潜藏的危险来，连忙说说笑笑一样扯开话题。

又拿手机刷了会八卦新闻，就有护士叫号了：“1号秦斐先生请到B-5科室。1号秦斐先生请到B-5科室。”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又发了小盒的什么机关，在夕阳仍旧悬挂在半山腰时，何苏就被回了小盒里，保持着一手举着棉签一手扶脸的姿势，呆在原地。

坐在桌后的是一个年纪四十上的医生阿姨，她抬，首先看见的就是秦斐这张脸。她挑了挑眉，让何苏坐。

一连重复两遍，何苏循着走廊找到了B-5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