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她简直是无条件地好。本来还真信了他那番解释，他与她只是彼此利用。可细看来，穆家岂止受益匪浅。

“嗯？”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季元湛这是……在吃楚尉霆的醋？

季元湛转了东耳房,没让她看到自己嘴角咧到耳。

上车的时候车夫还没来。

“喔,这样啊……”

季元湛由着她唠唠叨叨，写完最后一笔，将笔搁上笔架，起洗手。

昨天她看到一份旧卷宗，更确信了这一。

相有阵了，她慢慢在他面前放松再放松，他也相信自己给她留的印象越来越好，可是……

这人逗她,好像就是为了看她发怒的样。什么恶趣味。

“没什么。”他改了，“我是说……别担心，我会派专人护送你回家。”

车外就她和季元湛两个，这位皇帝正弯着腰给她安放脚踏……

快要启程去见太皇太妃的时候季元湛告诉穆凝湘,穆皓嵘有事不能回去，刚刚派人递话过来。

“……”

季元湛以行家的吻给估值,“拿去卖的话呢，找人通通关系，大概能五十文。”

“想什么呢？”他扶她上了车，笑嘻嘻地，“很快就开车啦，快坐好。”

他看着她瞬间黑来的小脸,哈哈大笑着把帕收怀里,“所以呢,还是留给我用好了。别急,再接再厉哦。”

穆凝湘吓了一，这怎么行。

季元湛转冲她神秘地笑笑，“到时候你就知了。”

最近这脑是越来越不好使了，越想越乱。怎么会有季元湛这样奇怪的人？

即使背对着她也觉得到，她此刻必然在焦急又无奈地看着他。

“……多谢皇上。”

穆凝湘就是这样看到父

“这个这个……母亲会担心，而且我认床，我还没有带替换的衣服，再说，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书房大得吓人，季元湛把它隔成好几个小间，分门别类摆放一年以的卷宗，便于查找，结案超过一年的才搬去库房。

穆凝湘将发丝拢到耳后，极不自在地看着门两侧笔侍立的护卫们。

“岳父不能回家，要不，索你也留来吧。”季元湛正低写着什么，忽然冒一句，坐姿不改。

此时的御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她看了看他案依旧小山般堆的公文，怔忪起来。

穆凝湘气呼呼地冲着朝服架上的素锦袍挥舞拳。片刻，自己也笑了。

季元湛有时会让孔瑞罗永等人都避开，喊她来书房磨墨洗笔的小事。她完那活儿，好奇地在房里溜达，他也由着她。

“等一等，”穆凝湘慌忙撩起帘，“皇上派谁送我？”

季元湛据说每天都要忙到深夜的，看样今天也不例外。他说过如果穆皓嵘接不了她他就亲自送她回家，但现在他忙成这样，她哪里好意思提这样的要求。

季元湛转过，见她意识地后退一步，心里暗叹，还是他心急了。

他很快就走远了。车开动的时候穆凝湘还在发呆。

“湘湘。”他拿过布巾手，压低声音，没有回，“如果提这样要求的人是楚尉霆，你留来吗？”

穆凝湘双手拢了袖里，迟疑地问，“皇上……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