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见项少龙紧张到肌肉紧绷，寒都要竖起了，活像猫被踩了尾巴，忍不住笑声来。

那是历经时光淘涤、沉淀了浮躁和玄霄，酝酿豁达宽容更能看透浅显迷障的深邃目光。

瑶光闻言似笑非笑地瞥了项少龙一，声音也颇趣味地向上一挑，笑：“哦？那就请项侠士告诉我……如何得知武当二字好了。”

项少龙心真是老虎我还不怕呢，但他嘴上可半不敢回，老老实实地说：“清虚真人请随便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只有在乱世，一个普通平民的上才会有人命吧？但是，即使是乱世，一个普通平民上也不应该有浸透到了血肉筋骨里的血腥气。我能觉到那种气息，也能觉到你心里的刀至今都没有鞘……”

瑶光静静地笑着，声音也很是平静，甚至还透着一略带顽的笑意。

他无法在这一双睛的直视装傻充愣。

瑶光静静地看着项少龙拼命贬低自己，那种派就似戏剧里的笑角一般，但是她却没有顺着项少龙的话说去，反而慢慢地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识地跪坐起来――似乎他也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现对面前之人的尊重。

“我不过这么一问，又不是要将知者斩草除，项侠士何须这般紧张？我本以为如我这般跨越时间之人当世罕有，却不想竟还能见到一位，实在有些好奇，就想问上一问而已。”

那般年轻的秀容貌和那般深邃的神，不应当现在同一人上，那种睛，应该在耄耋老者脸上才更加自然。

他知对方是穿越的，反过来，对方当然也会知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先前没有问只是因为……等等，先前似乎她就说过“来日可详谈”，这么快就到了那个“来日”了吗？！

项少龙笑：“不是要斩草除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这么个小人，也实在不值得清虚真人动手啦，其实我份特别简单，就是一个普通平民，比不上清虚真人这样拜在武当张三丰真人门的人，我特别特别特别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清虚真人就当我是个普通杂役来使唤好了！”

项少龙背后瞬间了半冷汗。

瑶光本是盘坐，见到项少龙这般，也笑着换了坐姿改为跪坐，忍不住笑着拍了拍手，笑：“项侠士无需这般紧张，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只是有些话想要问问项侠士而已。”

项少龙脸上的苦笑和讨饶的神全都消失了，变得冷静而沉着――就像他无数次执行任务时一样近乎不通人的冷酷。

瑶光直视着项少龙的双，淡淡地说：“你杀过很多人，你有着战士的神。你不懂剑术，却能从那么多山贼的围攻里脱，说明你掌握的是另一种战斗的技巧，或者另一种和剑完全不同的兵。你对这个时代很多东西生疏，但你却有着这个年代的平民没有的见识，有着贵族也没有的傲气，这种傲气并不是因为血统和地位带来的骄傲，而是有着更加深沉的原因……更直白地说，你没有等级尊卑的观念，所以你觉得自己和王侯公卿理应是平等的……我想，你原来的世界一定很有意思，消磨了

那一刻，烛火映照少女年轻的容颜和她那一双宛如深潭不可窥测的双眸，看得项少龙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