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忽而微微笑了起来。

说到最后，瑶光的右手在左手背轻轻敲了几，倒似认真在思考似的。

“清虚长……先前……你故意引开武当弟的注意力，让那个……人上武当山？”

陆小凤怔了怔，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木人是武林宿儒，并且已成了武当掌门。

“至少清虚长和叶孤城两位朋友，我敢肯定，我交的很对。”

瑶光细思片刻，忽然：“如此说来，我听闻先前，霍休、金九龄……包括木人，都是陆侠士的朋友。陆侠士今后……还是交友谨慎一的好。”

他扬眉一笑，目光扫过面前两人，又一次神采飞扬起来。

瑶光，信手将鞘的上清破云剑收回鞘里。

陆小凤呆了好一会儿，想笑却没有力气笑，低声：“她是老刀把的女儿……木人的亲生女儿，叶雪。”

瑶光轻轻摇不语。

“是啊……因果报应……”陆小凤失神地重复着，半晌，笑得很难看地说，“也许，我也该去看看经，看看佛经。”

武当掌门继任这般大事，武当上自然有所准备，戒备森严，就连白云城主都被拦在了解剑岩，叶雪为何能轻而易举地潜伏在观外？

老刀把不是好人，他的女儿也不是好人。

陆小凤丝毫都没觉得尴尬，笑：“长为助我，自白云城远而来，这般谊，我自然铭记于心。”

“整件事我差不多都听说了，原本打算直接上去闹事，恰巧在山遇到这个披麻孝的少女，她说要为父亲报仇……我想既然有你在场，她即使失败也不会有太大危险，就设法让她悄悄上了山。怎么，没成功吗？看来还是得找个机会收拾这一位貌岸然的武当掌门啊。”

陆小凤猛地抬起，不可置信：“叶孤城竟也会说这样的话来！”

叶孤城以微笑作为回应。

陆小凤的笑声卡了壳，不一会儿，他长叹了一气，：“清虚长提醒的是，我的确该好好考虑……怎样的朋友能交了。”

好轮回。

瑶光则愣了会儿，无奈：“陆侠士果真喜交朋友，我都不知何时与陆侠士成了朋友。”

陆小凤哈哈大笑。

陆小凤抬看向瑶光，若有所悟。

瑶光也跟着笑了。

陆小凤盯着叶孤城看了半晌，终于畅地笑了起来。

瑶光与叶孤城等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垂丧气的陆小凤。

瑶光奇：“方才这里的武当弟都撤了回去，大概是那个刺客得手了吧，陆侠士为何是这般脸？”

叶孤城嘴角微扬，笑：“为何不能？陆小凤都要参求佛，叶孤城为何不能助友人一臂之力？”

“那倒不用，我只希望……今后陆侠士少来几次白云城，便是来，也不要带着类同于这一次的麻烦过来。”

“我也希望一次不会

瑶光手上动作一顿，显然被这个乎意料的消息震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不由喃喃：“这还真是……因果报应啊……”

若在常理，木人杀了老刀把，那位女儿前来报仇，便是被木人一剑斩了也无人议论，然而此刻，这种错位忽然让人不知该说什么。

“作为朋友，我可以送你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