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珍珠没有继续说，昭宁帝却看懂了。

她摇摇，“哀家从前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是十一教会了我，陛不妨听我说完再决断。”

而这些遗憾，某种意义上也是他的弱。

“有一日，哀家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一条陛小时候用过的小毯，因此想起旧事，心中十分难过。这时十一来了……”方珍珠开始瞎编，“我也不知那孩是怎么看来的，他也没有问我，只是却突然与我聊起了自己与容太妃母相时的趣事。我起初不明白，后来听着听着，便渐渐开了窍。自然，一开始我也只是有些明白，却并不知该怎么，但十一……陛应该也看来了，那孩敛起上锋芒之后，其实很招人疼，哀家看着他，忍不住就想起了陛小时候，因此渐渐的……”

为了掩饰心中惊慌，她猛地一掐大，红着睛叹：“哀家突然改变这么大，陛会惊讶也是正常的，可……”

昭宁帝一怔，心中因那几个字而生的波澜渐渐平静了来。他有些复杂地垂眸，片刻才：“母后请说。”

这倒确实是佘太后会的事，昭宁帝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没有说话。

渐渐地便把对他的愧疚与后悔，都弥补在了熊弟弟上。

喊饶命。

方珍珠用余光悄悄打量着他，见他神似有缓和，心中微微一松。

也许在其他方面，昭宁帝很大很厉害，可在自己的母亲前，他只是一个曾经渴望与母亲亲近却从未真正得到过的孩。虽然这个孩已经长大，已经不再需要那样直白的亲近，但童年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方珍珠觉得，他心里某个地方，一定对此留有遗憾。

方珍珠稳了稳心神，开始忽悠：“从前哀家确实非常不喜十一，也总担心他会对陛不利。最开始他变得殷勤时，哀家也怀疑过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因此才想着将计就计，也好替陛好好看看，他到底想什么。”

昭宁帝沉默了，他平时忙于政事，没有多少时间陪伴母亲，即便是来请安，也总是匆匆就走。面的人有，也不会向他禀报这些鸡蒜的小事，因此他完全不知熊弟弟在母后面前，竟是这样的。

夭寿啦！这孩咋这么锐？！

“可接多了之后，哀家意外地发现这孩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坏，甚至，他其实很善良，也很贴。譬如不哀家的东西多么难吃，他都会忍着吃完，却又不会昧着良心说好吃，只会真诚地鼓励哀家，回一定能得更好；再譬如发现哀家的鸟儿不小心吃多了时，他会一边说它笨，一边小心翼翼地帮它肚，以免它撑坏；还有，看见玉容的腰线不慎绷开时，他也会小声地告诉哀家，让哀家去提醒她，而不是自己就急吼吼地嚷来，叫她羞窘尴尬……”方珍珠说着叹了气，“这时哀家才发现，他不过是一个被人坏的孩，也许行事嚣张，也许脾气张狂，可骨里却是好的。”

为了自己，也为了佘太后，方珍珠想帮昭宁帝把这一块补上。

他心里说不的复杂，还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涩，却再没了怀疑的理由。

她对了。

虽然有些地方是胡编乱造的，可方珍珠说的都是佘太后想说却说不的话，并不算是骗他――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