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自重。”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她也不恼，只是满脸伤心地看着他，“当年听从家里的安排嫁东，毁了与你的约定，这确实是我的过错，可祖母以死相挟，我实在没有选择……”

不过昭宁帝居然拒绝了她，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

不对，他从前最吃这一套了，不可能听不来，那么……

“便是我愿意放弃一切，甚至舍越王妃的名号，陛也……也不愿意与我再续前缘吗？”

陆季迟松了气，抬手抹了抹脸。

昭宁帝顿了一：“皇嫂请说。”

搞破坏才不会被发现的事儿。

说到这她顿了一，低去泪，“陛也不必再拿这些虚话来搪我，我曾对不住陛，又已嫁过人生育过孩，陛不再喜我，也是理之中的事。今日是我失态了，看在过往分上，还请陛宽恕我一回，我……臣妇告辞。”

越王妃意识握紧双拳，心里百般滋味翻腾：“临走之前，臣妇还有一句话想问陛。”

朦胧的雾气都掩不去越王妃脸上的错愕与失望，她愣愣地看着前明明很熟悉，却又无端让人觉得陌生的青年，泪忽然大颗大颗落了来。

从刚才的对话里可以看这俩从前是恋人，只是后来越王妃被嫁东继太妃，这缘分就断了。陆季迟也是男人，自然知男人“得不到的永远在动，得到了就会变成蚊血”的劣，尤其越王妃长得那么，又声声只要他的人不要任何名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来的艳福啊，搁一夫一妻制的现代只怕都没多少人能拒绝，更别说这里是三妻四妾的古代了……

昭宁帝看着她，看着她微微发红，盛满了恋慕与不舍的双，半天没有说话。

陆季迟决定收回刚才那句狗男女，给他竖一个笔直笔直的大拇指。

看个八卦看得这么心累，他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极了。

她向来都是清雅贵，如仙的，哪怕是在最为尊贵的前太面前，也从来不曾过这样弱得近乎卑微的一面。

她嘴里说着告辞，行礼的动作却慢极了，陆季迟看在中，嘴角了两。

把持住啊大兄弟！虽然她这个样确实很叫人心动，也很能击中男人肋，可人要有节，不能轻易妥协啊！

越王妃怔了一会儿，突然苦笑起来：“你看着随和，其实最有主意，若当真有心想要弥补，以你如今的地位，这世上又有谁能拦得住你？”

陆季迟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朕从未因此怪过你，”抬目看着天上的明月，昭宁帝的声音温和而平静，“只是皇嫂，这世上有些事，是一旦错过就再也补不回来的。”

果然是大事的人！

她说的是气话啊！他听不来？！

是心非的女人啊！

嗯嗯？什么？陆季迟一愣，重新探脑袋一看，昭宁帝已经偏将越王妃推开。

“夜深珠，皇嫂慢走，早休息。”

可昭宁帝居然把持住了！

想想你哥的棺材板！想想你的大人老婆！稳住，千万别浪！

“朕不能对不起皇兄。”不知过了多久，昭宁帝终于开了。

昭宁帝果然也没有再言挽留，越王妃顿时就僵了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