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请说。”
阮清微遥看了看韩铮封,见他正坐在树荫xia逗玩着苍鹰,不由得的眸se渐凉,常声dao:“我要去把他们夺走的东西拿回来。”
慕径偲轻问:“是什么?”
“被他们血腥掠夺、剥夺的一切。”阮清微喃喃说dao:“皇后之位,太zi之位,整个元氏家族。”
“你是?”
阮清微的yan神飘渺而轻淡,“大越国的清和公主。”
慕径偲眉心紧皱。
阮清微缓缓地dao:“我答应过母后,永远不回大越国,永远不承认自己是大越国人,永远隐姓埋名,永远不要报仇。但是,我永远忘不了他们以‘外戚gan1政,蛇蝎心chang’把元氏家族满门抄斩,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将尸ti全扔jin深山喂野兽,死无藏shen之地;永远忘不了他们凌-辱母后,任母后在绝望中被活活折磨至死;永远忘不了他们血洗太zi府,杀我皇兄和皇jie;永远忘不了他们把掠夺的东西占为己后的沾沾自喜。”
她经常zuo恶梦,梦里血腥一片,有无数哀嚎和尖叫,震耳yu绝。
“当那个掌权者还是太zi时,孱弱无能,母后尚未及笄,他就一次一次的示ai,提chu要娶母后为妻。母后刚及笄就嫁给了他为太zi妃,他便一次一次信誓旦旦的要跟母后白首不离。”阮清微平静的dao:“母后ai他,痴迷的ai他,用整个元氏家族的力量一路护送他登基为皇。yan看他坐上龙椅,掌皇权,树皇威,庞大的元氏权臣家族为他铺就一条通往皇权之巅的路后,就成了他主宰众生的绊脚石。”
慕径偲不禁明白了,那日他给她定qing信wu时,她心中忌惮,如千帆过境般的不稀罕。
阮清微的语声依然平静,说dao:“那两个在后gong里野心bobo的女人,一起联手栽赃、陷害、挑拨,生生的将母后bi1得发疯发狂,shen心倍受摧毁得千疮百孔。”
那两个大越国后gong里的女人,一个是韩铮封的母后,另一个是庄贵妃。
慕径偲疼惜的望着她,她能如此平静的说chu这番话,可见她一直浸泡在伤痛里,已麻木,已无知觉。她长时间的承受着qiang烈的仇恨,磨砺得表面上云淡风清。
阮清微挑眉,dao:“母后、皇兄、皇jie,元氏家族所受的耻辱……,我要找他们付chu一些代价,拿回一些该拿的东西。”
“你曾有过不止一次的好机会。”慕径偲忍不住目lou敬佩的yan神,当珺瑶公主前来挑选附ma,在行gong中遇刺客袭击时,她完全可以落井xia石,趁机挑起两国的战火。韩铮封对她没有设防,她也可以制造纷争,让两国关系紧张,令战事再起。
她不止一次有机会可以借用大慕国的力量报仇,她很清楚的知dao,如果两国兵戎相见,依大越国此时的境况,明显chu1于劣势,即使不被吞并,也必将受到惨烈的重创。但她没有,她顾全天xia苍生的命运。
慕径偲深qing的凝视着值得他倾心值得他ai慕之人,赞赏的dao:“你心怀大仁,不因一己之私伤及无辜百姓。”
阮清微缓慢说dao:“我要凭一己之力送他们xia地狱。”
慕径偲认真的dao:“有我在。”
“我不能让你掺和其中。”阮清微不想脏了他的手,也不愿牵连到两国的关系。
慕径偲正se的dao:“当我们相遇后,你的一切都跟我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