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教室的最后排。

鼓乐渐渐淡去，一段音乐逐渐开始，“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

而从第二段起，桑又开始和几个黑衣人飞快地变换起队形。舞台上，她一会儿向后，被挡在几个黑衣人后不见踪影，一会儿又突然跑到最前，相互和几个黑衣人交错闪。手电打来的光本就照不清舞台全，这样一来，除了浑金自带反光效果的桑，其他的人看上去就好像她的影，千变万化神奇莫测，竟让人好像看术一样目不暇接。

竟是故意安排好的。

第二八拍的动作穿在第一八拍里，第四八拍的动作又现在第三八拍中。来来回回看得人花缭乱。

“天！”

桑站在舞台最中央，和两侧的黑衣人共同向台鞠了一躬。这时灯光又八面散开，分别一束光照亮一个人。

居然――是广播？！

灯光透过冰形成几五颜六的烟雾,人们这才看清台上隐在烟雾中的几个黑衣人。灯光和黑衣人随着鼓的节奏变换着颜和造型，直到烟雾渐渐散去，黑衣人猛地往旁边一闪――

桑动的幅度加大。舞台原本的舞台灯这时也开始逐渐洒落，跟着手电的节奏明明暗暗地晃。桑站在中间，和黑衣人们手拉手站成一排动着。节

台上的人们却很淡定，开场已经被稳住，那么后半场就好办了。伴随着音乐，这个与众不同的舞蹈正式开始――

她表现得很好，乎他的意料，完全看不一紧张。他最初想到这种人为灯光的办法，只是想着如果灯光是从台往台上打，她就不会看见台的人。她一向好面，人多的时候尤其紧张。这样也就不会因为被注视而紧张到无法动弹。

舞台上，音乐已经到了最。

因为没有灯光,而且台上都是烟雾,所以本看不清台上的人。鼓声还在继续,就在这时,几束五彩的灯光忽然亮起。

同时四面八方的灯光聚集在舞台中央，照亮了方才躲在最后，浑金亮亮的桑。

莫思源站在一最不起的角落。

而这种变换效果的广播，他原本还担心她不到。没想到她不但到了，而且还知用动作穿的方式改变其中的小细节，让人不禁觉得惊喜。虽然只是些小细节，而且动作稚，但也足以引人的注意力。

灯光却不是从舞台的光打去的，而是从观众席的方位。台的人四周观看，愕然发现竟是几个人用手电照向舞台。

没错，桑的就是广播。但是很快，面的人就发现，这个广播是经过改良之后的。它不像以往的间只在原地蹦蹦一动不动，而是随着音乐和灯光一直不断地变换队形和动作，节奏明快活泼，舞步轻松动人。

五颜六的灯光将他的面庞照映得明明灭灭，不大清晰。他微抿着唇，静静地看着台上的桑。

台站好队形。桑排在最后。

他轻笑。

“哇！”底人忽地惊起一片呼声。

他还真的小看她了。

台的人渐渐明白过来，哗然声逐渐散去，所有人都略带惊讶地看着台上。

台的人顿时大跌镜，又是一片哗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