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祁奕轻缓的脚步踏屋，见了柯清瑶手边的书，笑:“不要整日呆在屋中也要去逛逛的。”

张雨宜若还是张姑娘，想要见柯清瑶还说得过去，如今她已然是柳大仁的妾室，便再也没资格见柯清瑶了。甚至因为她已嫁且份不的缘故，庆王府后院她都是不来的。

在知柳仁早已娶妻，且还是栗王府的郡主之后，张霁自觉让柳仁纳其为妾。

余族？

“母妃。”祁奕认真看着她，唐氏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正经语气而转过来，就听到祁奕缓慢:“无论是谁，我都不打算纳府中。”

柳仁买了一个三院，大宴宾客，当然了，某些顽固派和对此事嗤之以鼻的人都没席。

“是。”胡嬷嬷有些恍然，应声退了去。

张雨宜的名声因此毁了，她在芜城的份，除了庆王府郡主，可是数一数二的贵女，柳仁自觉亏欠了她，一场纳妾礼办得风风光光，比起成亲也只差了大红嫁衣和拜堂了。

张雨宜的事在小范围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听说是柳仁和她一起在酒楼包间喝醉，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虽芜城较京城民风开放，张雨宜这样夜不归宿，到底还是胆大了些，她也只有加给柳仁一途了。

唐氏看了看桌上的柯清瑶，见她认真喝汤，随答:“行，随便你。”

胡嬷嬷并不意外，一福便退了去，转之间又听到柯清瑶淡淡的声音，“将此事报与母妃。”

柯清瑶微微皱眉，“他们来什么？以前和芜城有往来吗？”

柯清瑶以前虽不觉得张雨宜会给她添什么麻烦，不过如此丝毫不用她手，那边张雨宜便自己嫁了人，柯清瑶还是颇觉奇异的。

柯清瑶低着喝汤，心里对柳仁的魅力又认识了一番，张雨宜这样的大家闺秀都要自荐枕席，还有柯清玉，成亲也一年了，居然被柳仁得服服帖帖，对他多一事居然毫无办法，或者说是被柳仁哄得太好，本就不在乎？

这日，柯清瑶正在屋里看书，胡嬷嬷来禀告，“郡主，柳大人府上的张姨娘求见，已经到了清院外面。”

柯清瑶放手中的书，就是不知她日后会不会后悔。

祁奕笑着摇，“以前没有来往，听说先帝时，好像是有往来的，自从庆国变成了庆王府，便再也没有来往了，不过他们也从未挑衅过边境就是。”

柯清瑶手里的动作丝毫未停顿，甚至也未抬，“不见。”

走到桌边坐，她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那个张霁家中的长女，不必考虑她了，听说昨夜她夜不归宿，前院的柳大人也没回来，这样的姑娘，也好意思说是要庆王府？”

祁奕中的边境就是发秦氏他们的蛮夷之地，再过去便是余族了。那边不是庆王府地界，听说百年前余族还偶尔过来抢掠一番，后来便再没有过。

柯清瑶，祁奕过来握住她的手，想了想:“余族那边过几日有人来芜城，今日已经收到了他们族长的手书。”

“无论他们什么心思，来了便知。父王命我城迎接，礼数要到。”祁奕淡淡。

不过短短几日，以前在芜城最有希望成为世侧妃的张雨宜，便成了京城来的钦差大人柳大人的后院的张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