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中有一个问题，很普通，却又很难回答。

尽状态不佳，也要完成拍摄任务，约好的杂志大片，谈好的采访，都要一丝不苟地完成。

斯鹭猛然回神，抱歉地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思考得久了一些。”

可是他走了。

问题是：你理想中的伴侣是怎么样的？

时装周一结束，斯鹭就飞回北京。到家里一看，果然人去楼空，家里就像是从未住过林风眠这个人，所有的东西都被他贴心地带走了。可是林风眠就

花衩红被单轮番上，自掏腰包来看秀的女明星就更可怕了，跟逛批发市场一样将巴黎时装周的所有秀场都逛了一遍，抓住个经理还是老外的就要合影，不证明自己来过不罢休，简直满场飞。这些女星中只有斯鹭和年少成名的梁梦芙是DIOR品牌邀请过来排看秀的，偏偏其他女星也要挤到她们的位置上，导致两个座位生生挤了五个女明星，这挤挤挨挨的几朵花火速上了国条，标题也是难听得很：为挤排女星齐叠罗汉，争破最终脸面尽失！

照片中的她们像是要挤断了气，优雅不再。

斯鹭忽然如鲠在，她从未认真思考过自己对林风眠的，她也从不觉得那样讷言沉默的林风眠是自己理想中的伴侣。她只是觉得他还行，可以试试，她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太多后顾之忧，她只是觉得如果是跟他在一起，自己是这段的掌控者，不会受伤害。

就在这样与女星们的明争暗斗和媒们的冷嘲讽中，斯鹭完全没看清台上的模特是如何展现品牌新一季的产品的的，浑浑噩噩地参加完活动后，脸跟经纪人孟琴一样灰暗。

那样鲜活的存在于自己生命中的林风眠，就这样消失了。

其实采访的所有问题都提前交涉过，孟专门拎这个问题要求她这题的答案要靠近尤伽澍的形象近一些，这样为之后的一步合作准备。当对面的小哥拿着录音笔认真地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斯鹭的脑海中现的却是林风眠的形象。

“那现在呢？是不是像尤伽澍那样的中年叔？”

斯鹭明白这是要把话题往尤伽澍上引，她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现在……我总觉得标准什么的，在遇见真正的伴侣时，是起任何约束作用的。”

最怕的就是“没有想太多”，最怕的就是“只是觉得”，就因为这种没经过深思熟虑，就让他随随便便了自己的世界，又更加随意地将他驱逐境，带给别人的伤害才更大。

被她质问时沉默不语的林风眠，因为生病而面苍白的林风眠，弹钢琴时气场全开的林风眠，认真追问她喜不喜自己的林风眠，想要亲吻她时还要打报告的林风眠，还有她发脾气说要分手，他在门外的沙发上枯坐一夜的林风眠……

“上中的时候，我觉得理想中伴侣应该是那种是智商，成绩好的少年；上大学那会儿，我觉得理想中的伴侣应该是是对我温柔贴，千依百顺的学长。”斯鹭拢了拢发，回忆。

全都是林风眠。

“斯小？斯小？请问你理想中的伴侣是什么样的呢？”没有得到答案的编辑小哥见她有些走神，连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