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枕边的那把匕首。
她闭着yan睛,指尖摩挲着古铜刀柄上那两个古ti篆字,心中冒chu林氏那句:“你zuo一件事,看一个人,拿一件wu,样样都能想到那人shen上去……”
她想,谢瑶,或许你要栽了……
第二十六章
那日宇文恪自neigong回府后,便一直心中不安。
他那位祖母女帝的心思他虽然猜不准,但有一dian他是确定的,臣zi若背地里zuo些勾心斗角但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她不会放在yan里,于她不过是制衡朝堂的权谋之术。但若将手伸到她的shen边或者shen边人shen上,那人必定不会落什么好xia场。
女帝还未登基时,有个朝臣的幺zi看上裴莞,想要将其纳为贵妾。那人甚至仗着先帝xingqing好,私xia里设法让先帝shen边的太监委婉地试探了一xia皇后kou风。
过程如何无人得知,但不久那臣zi便因一事被判了liu放,全家抄没。据说当时还是皇后的女帝在先帝跟前说过一句,“此人yan界狭小,不堪大用“。此后裴莞再在外行走,再没有第二个胆zifei不要前途的敢有什么不轨念tou。
而如今既然女帝已经召见了徐行俨,那必然是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的shen份背景。否则一个布衣草民不可能让女帝打破规矩,破例于夜间宣见,而他chu手要杀死徐行俨的行为陛xia不可能不知dao……
玄影司虽然神秘,但他还是听过这个名tou的,每每想到此chu1,宇文恪便觉得心中冰冷一片。
他不曾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只后悔自己没有早一步觉察chu其中的不妥,早一步斩草除gen。无毒不丈夫,夺嫡这条凶险之路,容不得太多仁慈和ruan弱,若最终得了帝位的是xing格ruan弱的三叔,xia场也不过是被吞得渣滓都不剩,像宇文忻那样的仁慈,于寻常百姓可被人称颂,但放在皇家zi弟shen上并不见得是好事。
若女帝心中还不糊涂,便应该明白,有他宇文恪这个儿zi的二zi瑞王,才是最佳的皇位继承人。
但这位陛xia的心思,当真是他人无法捉摸的……
如今已经数日过去,陛xia那chu1并不见任何动静,而那个徐行俨也如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不见。
这让宇文恪不得不抱着侥幸,或许事qing并无他预料中的那般糟糕,或许,会有其他转机……
直至今日,柳昀之突然登门。
说实话,前次柳昀之的态度他十分不喜,若不是近来他那个时有时无、时准时不准的梦境,此人他必然不会再用。
这般想着,柳昀之的脚步声已经从楼梯上传来。
此时宇文恪站于二层阁楼上,四面开阔,竹帘卷起,chun风直ru。他面对远chu1琼楼相连的皇gong,听到脚步声在shen后站定,并不发问。
柳昀之看着这位郡王的玉树临风的背影,恭敬一礼,dao:“臣昨日得梦,徐行俨乃未来朝堂肱骨之臣,被封上将军,阻突厥南侵,灭其主力,后摄安北都护,掌二十万边军御北。”
宇文恪yanpitiao了tiao,豁然转shen,“当真?”
“不知真假……”柳昀之吐chu一kou气,“臣的梦境并不能连贯,此事也只是模糊gan知个大概,中间juti细节为何,也并不能知晓,迄今为止,所有梦境一直朦朦胧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