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谢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正准备转离开，谢夫人突然：“对了，我记得你家阿弟已及冠了吧？可说亲了？”

的林氏上自有一种小家碧玉的韵.味，说话语调不温不火，文文弱弱：“阿翁必然有啊翁的考虑，朝堂上的那些名堂，媳妇是妇人家，也说不好。但若对方门第太，对阿瑶却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只怕若亲事当真成了，阿瑶了这般人家里要受翁家的窝气。”

不少未婚男女挤破也想参加这场宴，抱着的目的并不单纯，且京都贵女多大胆奔放，不觉得自己去相看或者被人相看有何难堪。

林氏气息一窒，顿了会儿，才笑了一：“阿家对媳妇自然是极好，但也总会有些不讲理的人家。”

洛阳城中达官贵人太多，如谢家这般人简单到这般让人发指的地步的，简直凤麟角。多数家族中都枝繁叶茂，旁支错杂，庶庶女更是数不胜数。庶女们若能跟着主母个脸，借着这场宴会攀得一个好姻缘，那才当真是天降福祉。

谢瑶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廊台阶上，负手看着被屋檐框那片四方形的如洗碧空发呆，心中嘀咕着，阿瑶这般的……到底是哪般？

谢瑶私心揣测，当年父亲大概也被母亲旁敲侧击了一顿。

谢夫人诧异，“你为何会有这般想法？你谢府应该没受我气吧？”

神都这些整日清闲到发慌的贵妇之间不知从何时开始形成了个不成文的惯例，每年四月初都会由一位份地位贵的贵妇发起一场规模庞大的宴会，不分年龄地邀请一批男女赴宴，名义上一起踏青赏诗作赋，实则是让未婚男女之间互相相看。

据说这场宴还曾被以谢父为首的一群顽固们群起弹劾攻击，称之有辱斯文、伤风败俗。当时祖还在位，并未见他有何置，但那场弹劾没多久便消弭于无形了，只因老古董们后院起火，被自己夫人拎着耳提面命一顿，便纷纷自觉地将自己的折扯了。

谢瑶脚一个趔趄，扶着门外廊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只是一气还没叹完，却听到林氏毫无停顿地细声细语说：“媳妇阿弟正在准备明年科举，分神不得，也还未有说亲的打算，况且以阿瑶这般，恐怕也过不惯小门小的日……”

林氏接着：“若对方门第低，便是受了委屈也有我们给她撑腰，但若门楣过，我们却只能着急了。”

谢夫人却并没有注意到儿媳脸上的神，嗯了一声，认真考虑片刻说：“你说得也对，我可舍不得阿瑶受外人的窝气。”

四月初二一大早，谢瑶便在谢夫人的督促和指导被朱氏从床上拎起来梳洗打扮，只因前几日卫国公夫人了帖邀请京城贵女参加宴，若不是母亲提醒，谢瑶早将这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谢瑶十二岁那年不知天地厚地补的那篇便是在这样一场宴会上，诗宴确

谢瑶无声嗤笑，隔着一扇门她都能觉到嫂嫂脸上的尴尬，父亲和阿娘这不知不觉间给人锤吃的功夫还真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