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俨唇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没，只是轻轻勒了缰绳，放缓了速。

“徐兄不要误会，我只是见你写得一手好字，还见识不凡，又有武艺傍，便心中颇好奇你刻苦多久才能这般文武兼顾且样样类萃。”

她心中又哼一声，面上却并未表现什么不满，只是笑着问：“那徐兄接来可是要留在洛阳了？”

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再追问其他，徐行俨轻轻吐了气，说：“谢小娘还是回车吧，毕竟……”

谢瑶等着他继续解释，结果这人一句说完便没了文。

谢瑶长长“奥――”了一声，闭了嘴。

谢瑶不理他的话，往他那边挤了两寸，看了看左右倒退的街景，说：“我刚摔那其实也不轻，你让跑慢。”

她摸了摸因那缕被挑落的发丝扫过而微的脖颈，瞪着睛等他回答。

谢瑶了，换了话，转而问：“徐兄今年贵庚？”

“我记得在永安寺那晚徐兄曾对我说过，准备离开洛阳回兖州老家。可在玉楼时却又对我说，你要离京南。不知徐兄是未决定好，还是为了推辞我而随便找的借敷衍？”

大概是语气太过快，徐行俨又扭看她。

徐行俨又瞥了一她耳后，结动了动，仍旧未多话，只是扯了嘴角，“谢小娘过誉了，徐某才疏学浅，拳脚功夫也只是防，难登大雅之堂。”

大概对谢瑶这般大胆的行为没有防备，徐行俨愣愣地扭看着边人，原本一直没什么表的脸上带着茫然和无措。

徐行俨回了神，敛了表回，专心看路驾车，不动声地往外沿挪了挪，离谢瑶略远一些，甩了鞭，才：“你刚坠了，看似无碍，但不定伤了里，还是车躺着休息为好。”

钻车门，坐于车辕另一侧，双悬空，挨着徐行俨。

“看来徐兄当真只是敷衍我。否则这许多天过去了，如今你却仍在洛阳……你若觉得是我多闲事，可直言相告，以后徐兄前途如何，我必然不再多嘴。”

“徐兄谦虚……你几岁开始练字？练了多少年才有这般功底？”

谢瑶对二人这般并列同坐车辕的行为仿若未觉察任何不妥，只是两手撑了坐垫，晃了晃双脚，显几分小女儿态，笑问：“徐兄这般看我作甚？”

徐行俨噎了一，半晌，再次扭看她。

“徐兄应还未婚吧？”

徐行俨往她耳后看了一，迟疑了片刻，没有言提醒，回目视前方，“暂时还未想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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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瑶说罢，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俊朗侧脸，见他明显愣了一，心中暗哼一声，看样此人恐怕早已忘了自己到底说过些什么话。

徐行俨脸上表略不自然，说了一句：“谢小娘多虑了。”

谢瑶却丝毫没觉着这话有何不妥，又往自己后颈微碰了一，但脑袋一动，那缕发便随着偏了两寸，依旧没摸到。

他脑门了，良久才，“徐某今年虚龄二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