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俨只觉得边一阵风刮过，唇角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来。大概有种明明一句话没说，却平白被人卖了的错觉。

裴莞看向旁边站着一直默不吭声的谢瑶，“怎么？今日怎么兴致不，你若神不济不想上，就在旁边看看好了，我们也只是闹着玩儿。”

没过多久，方墨轩领着四个少年郎过来，那四人大概刚从球场上来，均着紧球衣，两红两黑，踩长筒靴，满大汗，边走边用汗巾拭满脸混合着尘土的汗。

球风靡大周，不止男儿喜，就连京城贵妇们来了兴致也喜上打两杆。此球场位于城东敬善坊，是官府专门为贵族和朝官们辟的场所，平时会挑选优质种球场，再人员专门看饲养。是以这球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的，如今在这场地上驰骋之人非富即贵。

方墨轩兴致很，说话间便跑远了，边跑边笑着跟边路过的球友们打招呼。

最后分来，裴莞、

球场占地极大，用低矮栅栏分开围多个场地，每个场地周长约六百步，四周均竖了五颜六的彩旗，长风扬起，猎猎作响。各个场地蹄翻飞，尘土飞扬，球场相连，一看不到尽。

“就照你说的办！我去将李家兄弟叫来，顺便再找两个好手，你们在这里等着！”

另外两个是皇室郡王，和裴莞相熟，与如今已几乎完全汉化的宇文氏皇族不同，这两人均辫了满小辫绑在脑后，服饰黑中夹杂着红绿之，很显异域风姿。

听到裴莞问时，她回了神，笑着说：“你们都上场了，我自己在旁边看着又有什么意思？自然也是要打的。”

自那日兄长明确站在她这边一起劝父亲慎重择婿后，她觉得一就有了底气，不再如从前那般都要将自己的小心思藏藏掖掖。自然而然地，之前需要压抑的另一些小心思就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地冒了泡……

“那就好，一会儿你若觉得不济，及早声，畜生们可不长。”裴莞说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视线往徐行俨上飘了飘。

那人却只是侧看着方墨轩离开的方向，对旁两人仿若未见。

俨：“徐兄，咱们可不能输给两个小娘，你可不准怯场不上了啊！”

徐行俨还不及回答，裴莞已经抢先：“徐兄自然是要上的，我和谢瑶一队，你和徐兄一队，再各找两人组队，女力毕竟不如男，不让你们占便宜，今日我们便不采用‘长赛制’，只打十筹，先得先赢，如何？”

到了跟前，方墨轩给互相引荐了，裴莞是圣上跟前红人，所有人都认识，主要是给徐行俨介绍。方小伯爷也确实是为了朋友尽心尽力。

那四人谢瑶都认识，穿红衣的两个是大理寺卿李家的两个儿，未裹幞，而是覆了红抹额，竖了尾，姿态风，看起来英俊潇洒。

谢瑶从穿过球场栅栏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漫不经心地看着隔球场的少年们挥洒汗。准确地说，是从看到徐行俨之后。今日裴莞约她门打球，她事先并不知徐行俨也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