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颠沛离地迁移回兖州，最终落了病，生我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徐行俨回看她一，“我本不想将此事告知你，但以你格，即便我不说，恐怕你也必然要自己想方设法个明白，与其让你去问别人，甚至一不小心为自己惹了是非，不如我亲告知于你。”

“那柳永之……”

两人的对话，不知她已听去了多少。

谢瑶好一会儿才将他说的话消化了，巴巴地问：“那你为何行二？”

裴菀轻轻敲了敲手中折扇，不紧不慢地楼，直到谢瑶后才止住步，却仍旧居临，“看来徐兄早知我已到了，但你这般姿态，也着实托大，”她面渐厉，“你难就不怕降罪己吗？”

但他神不变，好似早已料到这般局面一般，只是淡淡抬眸看向裴菀，略带讽刺：“不想裴舍人竟然喜梁上君。”

第十四章

徐行俨中划过一丝嘲讽，“我父亲在我母亲过门之前已经有了通房，还生了儿，那时我母亲算是低嫁，徐家想攀上母亲这门亲事，便隐瞒了我那位兄长的存在，又偷偷理了那通房。后来我母亲嫁徐府后发现此事，却已经回天无力，只能认命，这些，一位母亲的陪嫁嬷嬷告诉我的。”

“果然是你。”

“我洛阳这位表兄曾在兖州寄居过数月，所以三个月前始，我离家辗转各地之后，于数日之前赶至洛阳，可到此之后才发现，洛阳并不比我在江湖浪好多少，所以才准备离京南，不料表兄那日偷拿了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信去赌钱，后来又惹了些事端，被人了套压大牢。”

“你或许已猜到些许，不错，庐阳王偷袭洛阳之前，确实是我去报了信，他们才能及时揪奸，阻了一场祸患……”

谢瑶本想再问一问他，既然母亲低嫁，那娘家必然有些地位，为何不去到舅家寻求庇佑。

徐行俨视线从她脸上划过，又回看向院中怪石盆池，不答所问，却：“圣功元年，陛初登大宝，慨朝堂污浊不堪，大周疆域之广为历朝之最，却人才寥寥，仕途之路被氏族把控

后一句凉凉女声传来，谢瑶心一沉，慌忙转，就看到裴莞站在自己背后不远的楼梯转角，红艳薄唇轻勾，双眸微眯，正居临地看着他们二人。

但转一想，人人都有难，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或许他有自己的苦衷，自己又何必要揭人伤疤戳人痛楚呢？

谢瑶倏然而惊，又急忙回看向徐行俨。

“后来父亲又娶了继室，给我是生了个兄弟。继母怕我占了徐家家产，就千方百计想将我赶家门，却碍于父亲手，不好明着动手，直至去岁父亲病逝，继母终于寻了由，分了家，将我赶家门。”

“但他不仁我不能不义，这两日我一直为表兄之事奔波，昨日碰巧遇到了方小伯爷，不知为何我那件信竟然到了他手上，我俩之间又生了些过节，不过后来小伯爷宽厚，便化解了，承蒙贵人赏识，他又约我今日来此，说要还我信，不想却只是被他诓了。”